【華:你要見一見嗎?】
羨魚看出了華的言外之意。
對方所提及的人,正是他之前的下屬。
羨魚停頓片刻,回複華。
【非工作時間不回:好】
很快,許久不聯係的白竹給羨魚發來一個地址。
那是太卜司附近的一家火鍋店。
羨魚隻對一個人說過自己喜歡火鍋。
結果顯而易見。
羨魚想,他猜錯了。
白竹不是華的人,是岱陽的人。
等到臨近下班時間,羨魚翻找出先前讓鏡流留下的簽名,提前早退,來到了約定地點。
火鍋店一早被人包了下來。
羨魚最先遇到白竹。
狐人一改往日撒嬌扮嗲的柔弱姿態,笑嘻嘻地拿出紙和筆,湊了過來:
“偶像,這一次,總有時間給我簽名了吧?”
羨魚沒想到,時隔這麼久,白竹仍心心念念想要他的簽名。
他掃了眼白竹遞來的紙,確定不是空白的紙張後,接過筆為狐人簽名。
白竹見自己的心願達成後,抖了抖耳朵,十分熱情地為羨魚領路。
“偶像,跟我來吧。”
狐人領著羨魚上了二樓,行至某個包間,白竹停下了腳步。
狐人轉頭看向羨魚,輕聲道:“偶像,到了哦。”
羨魚點了點頭。
白竹後撤一步,朝羨魚揮揮手,笑著說:“偶像,我們下次再見~”
羨魚靜靜看著狐人離開,直至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內,這才將目光轉向房門緊閉的包間。
他深吸一口氣,握住門把手打開包間的門。
很快,包間內的兩人迅速奔襲而來。
一人在即將抱住羨魚時,被另一人拽住了後領。
是禪真和岱陽。
兩人均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用一雙淚眼注視著羨魚。
羨魚想,從曜青將軍到仙舟元帥,一直陪伴著他的下屬,除了策士長,隻有這兩個人了。
與子女久彆重逢,該如何做呢?
是擁抱嗎?
既然岱陽攔住了禪真……那麼在對方看來,擁抱並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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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摸摸她們的腦袋?
羨魚抬起一隻手,落在身形嬌小的禪真發頂。
岱陽一看,立馬開始掉眼淚。
羨魚隻好抬起另一隻手,揉揉岱陽的腦袋。
禪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作勢要往羨魚身上撲。
岱陽又一次揪住禪真衣領,震聲道:
“不行!元帥大人向來潔身自好!你不能抱!”
禪真一哆嗦,不再說話。
岱陽好似在說雲騎的誓言,語氣堅定極了:
“而且,我們現在有皇後了!五千年啊!我們這五千年是怎麼過的啊!”
岱陽擲地有聲:
“說不定元帥大人馬上就能成婚了!以後,我們還能有小太子、小太女!”
禪真越聽越興奮,當即轉過頭,眼睛亮亮地盯著羨魚。
岱陽繼續道:
“所以,我們更要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絕不能讓皇後誤會元帥大人的品行!”
羨魚:“……”
什麼叫他向來潔身自好?什麼叫有皇後了?
他確實有了愛人,但距離小太子、小太女還遠吧?
羨魚想到了鏡流的年齡。
這個年齡……太危險了。還要什麼小太子、小太女?
至於愛侶間最親密的事,怎麼也得等結婚之後再說吧?他和鏡流八字還沒一撇呢。
岱陽未免考慮得太長遠了吧?
羨魚深深歎了口氣。
真是讓人應付不來啊。
與此同時,仙舟虛陵。
在羅浮雲騎返回羅浮後沒多久,華就收到了下屬騰驍的消息。
對方詢問找應星修複的物件是否急用。
得到華否定的答複後,騰驍又問是否需要應星向她彙報工作進度。
華考慮到那件物品的特殊性,破例讓騰驍將自己的通訊賬號告訴應星。
很快,她收到了應星的好友申請。
沒過幾天,應星再次發來消息。
這位擊敗長生種的百冶,很快將那柄劍上的血跡清理乾淨,再次拚湊出雛形。
應星拍下照片,發給了華。
華盯著照片,翻找著記憶,總算回想起了與這把武器有關的記憶。
是天生牙。
是她僅見過一次的、能夠複活亡者的天生牙。
在虛陵、在能夠隔絕星神窺探的洞天裡,那人曾對華說過天生牙的使用條件。
唯有擁有慈悲之心的人,才能夠使用此物。
華難以想象,對方竟會使用這把武器。
那人做事向來思慮周全,從不會將希望寄托在微小的概率上,隻會在做足準備後再開始做事。
對方又是抱著何種心情使用此物的呢?
是抱著必死的心,想再為仙舟做最後一件事?亦或是理智回籠,抱著賭一次的想法,為自己留下後路?
華想,那人最愛雙贏,此舉自然不隻是為了達成一個目的。
如果對方仍保留理智,那他一定會遵守他與馬蒂的約定。
他不會違背自己的諾言,更不會不顧及馬蒂的心情。
而疑似從中子槍知曉了真相的馬蒂……
那人在瀕死之際都想著去保護馬蒂那顆純粹的、學者的心。
馬蒂又怎麼能辜負那人的好意?怎麼會死去?怎麼能死去?
華想,無論天生牙是否能繼續使用,她都不會還給那人。
前世,對方能仗著自己的自愈力通宵工作,要是這把刀再落到那人手上……後果不堪設想。
還有,她得讓下屬再去一趟蒼城。
在科研領域,無人能比得過馬蒂,但總能查到些蛛絲馬跡。
華注視著玉兆上的那張圖片。
怪不得、怪不得就連「常樂天君」,也鮮少出現在仙舟。
原因再簡單不過了。
祂們忌憚著他。
忌憚著這位不知何時會重回星海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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