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慈懷藥王」的信徒。”
他們的答案不出所料。
羨魚搖頭:“不,你們是「帝弓司命」的信徒。”
兩人神色呆滯,很快又恢複了先前興奮的表情。
他們迅速湊到羨魚麵前,雀躍道:
“您找我們,是有什麼事?我們終於能回去了?”
羨魚下意識挪動腳步與兩人拉開距離。
聽到這番話,羨魚愣了一瞬。
看來,催眠的效果相當好。
能夠輕易更改他們的信仰。
甚至能讓兩人順著他的話,自行編造一個合理的劇本。
為何「帝弓司命」的信徒,會與「豐饒」星神的信徒待在一起呢?
自然是為了臥底。
當他們看到羨魚時,以為自己終於能離開了。
羨魚順著兩人的思路,安撫道:
“你們違背本心,潛入其中,一定很辛苦吧?”
“安心,你們的任務完成得很出色,在我麵前,大可以放鬆一點。”
兩人再無先前囂張跋扈的模樣,連連頷首,急切道:
“您是有什麼新的命令嗎?”
羨魚不緊不慢道:
“之後,不再是我和你們碰麵,會有其他人與你們聯絡。”
“安心,快結束了,很快,我們就能把「壽瘟禍祖」的狗處理乾淨。”
他收起鏡花水月,再次露出和善的笑容,拍拍兩人的肩膀,語氣鄭重:“一切都是為了「帝弓司命」。”
兩人齊齊點頭,擲地有聲道:“為了「帝弓司命」——”
羨魚撿起放在地上的紙袋,朝著兩人擺擺手作告彆,接著掏出玉兆,把剛才拍下的照片發給騰驍。
【非工作時間不回:這兩人先前是「壽瘟禍祖」的狗,但現在是「帝弓司命」的信徒,為仙舟臥底,你自行找人與他們聯絡】
他掃了眼玉兆上的時間,剛剛好。
等羨魚回到甜品店,收銀員早已將甜品放進了打包袋中。
他拎著甜品和那朵花,朝著與鏡流約定的地方走。
如果不是為了嵐,如果不是想要嵐繼續活下去……
羨魚在心裡歎氣。
這都幾千年了,結果嵐隻盯著「豐饒孽物」打……
那麼多星神,殺誰不是殺?
但凡嵐能爭點氣,直接和所有星神宣戰,羨魚都不至於如此被動。
很快,羨魚到了約定的地點。
五人聽到他的腳步聲後,迅速轉頭。
羨魚掃了眼桌上早已上齊、卻沒動過的飯菜,接著看向五人,語氣誠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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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來晚了。”
五人十分默契地將鏡流身邊的位置空了出來。
羨魚把裝滿甜品的袋子放在包間角落的桌子上,拎著裝花的紙袋,走至餐桌旁。
他把紙袋掛在鏡流的椅背上,落座後,其餘人紛紛動起了筷子。
羨魚問:“這一回喝酒,要不要賭點什麼?”
應星先前灌醉過羨魚,一聽這話,很是自信地回道:
“賭什麼?”
羨魚笑道:“什麼都好,誰先認輸……就得答應贏得人一個要求,怎麼樣?”
他看向沉默不語的飲月君,問:“龍尊大人?你覺得如何?”
丹楓:“……”
他冷著臉,忍不住腹誹。
丹楓覺得怎麼樣?他覺得這個主意爛透了。
桌上的人,誰能喝得過你啊!
挨著鏡流的海王白珩,向來不會錯過任何一個話題,但一聽是喝酒,立馬閉了嘴。
狐人自知酒量淺,沒有加入這個話題,她餘光一掃,看見鏡流椅背上掛著的紙袋。
而鏡流,似乎並不知曉。
白珩盯著鏡流,抖了抖耳朵,努力用眼神示意,這才讓鏡流注意到了身後的紙袋。
鏡流拿過紙袋,打開一看,裡麵放置著一朵粉色的花。
她左思右想,想不出個所以然。
鏡流先前對羨魚說,兩人私下相處時,都隨他。
隻是不知道,對方的思路又拐到了哪裡。
因此,在與羨魚聊天時,鏡流格外用心,會仔細推敲對方的意圖。
當羨魚詢問起武器時,鏡流聯想起對方送出的三根能殺孽物的簪子,和那一大束花。
鏡流不知道羨魚花了多少巡鏑,但她知道不能放任對方為她花錢。
她直言自己不需要武器,羨魚也沒有再說什麼。
鏡流以為,此事算是翻了篇。
隻是……這朵花是什麼意思?
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鏡流側頭看向羨魚。
對方正和應星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攛掇丹楓加入他們的賭局。
丹楓閉了閉眼,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著羨魚和應星說:
“可以,但這個要求,不能是我們三個人提,要讓其他人來提。”
龍尊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羨魚會對他提什麼樣的要求。
至於其餘人,瞬間明白了丹楓的想法。
要是羨魚輸了,那這個要求,隻能由鏡流來提。
丹楓看向白珩:“我若是輸了,白珩便能差使我做一件事。”
龍尊相信,可靠的白珩一定不會為難他。
白珩一邊聽他們說話,一邊吃飯,乍一聽自己的名字,愣了一瞬,隨即點點頭。
應星對這場賭局信心滿滿,他看向景元,語氣自信極了:“那我就選景元了。”
景元驚得筷子險些掉了,他下意識看向羨魚,感覺也不是不能和對方和解。
以羨魚的酒量……肯定穩贏!
景元欣喜極了,提前向應星提出自己的要求:
“那我要你快些把我的那把刀做出來!”
應星哼笑:“那得看羨魚和龍尊大人的表現了,趕緊吃飯,吃完就開始。”
羨魚轉過頭,看向鏡流,笑著討饒:
“劍首大人,我若是輸了,您可一定要手下留情啊。”
鏡流微微勾唇,輕飄飄地掃了羨魚一眼,拿起筷子為對方夾菜:
“你有這求饒的功夫,倒不如多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她為羨魚夾菜,問道:“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情侶會在特殊的日子互贈禮物。
鏡流想了好一會兒,卻始終沒有頭緒,隻好問出了口。
羨魚放下筷子,搖頭:
“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隻是看到了花店,覺得你會喜歡,就帶了這一枝花來。”
鏡流怔愣一瞬。
羨魚朝桌下看去,見鏡流的手正放在椅子上。
剛好,離他很近。
羨魚一手支著下巴,另一手借著桌子的遮掩,用小指勾住鏡流的小指。
“看來還是我平日裡送得不夠多啊,隻是一朵花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他注視著鏡流,輕聲問道:
“你想讓我贏嗎?”
想讓我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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