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花是定情之花,也是他第一次送給鏡流的花。
鏡流耐著性子,點了點頭:“好。”
不知為何,在自己答應羨魚的提議後,他似乎笑得更開心了。
鏡流拽住對方的領口,微微施力,輕而易舉地扭轉局勢,兩人位置調轉。
她發現,就算是羨魚保持著極為被動的姿勢,被她壓在沙發上,也仍是那副溫和的、無害的表情。
羨魚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好似鏡流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預料之內。
準確來說,對方的表情和眼神……更像是在包容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包容她的一切,放任她胡鬨。
羨魚隻是看似被動,實則早已掌控了她的一切,逼得她步步退讓、潰不成軍。
鏡流自詡年長者,認為她本該掌控著這段關係的進度,本該更加地……遊刃有餘。而不是因為羨魚的三兩句話,就生出羞惱之意。
她盯著那雙含著笑意的眼睛,不免感到挫敗。
鏡流再度扯開羨魚的領口,俯身將唇落在頸側。
她想到羨魚那過於特殊的體質,唇瓣稍稍下移,落在衣服能蓋住的位置上,一點一點吻了下去。
鏡流停下動作,抬手撫上羨魚的臉,上身越發靠近他的胸膛。
兩人上身緊貼的那一刻,身形皆是一僵。
鏡流眼神閃爍,她胸口起伏著,麵上仍不肯泄露分毫情緒。
羨魚見狀,主動開口:“等一下——”
鏡流故作鎮定,出言打斷他的話:
“好了,等什麼?有什麼要等的?”
羨魚一眼就看穿了鏡流拙劣的偽裝,他的目光落在愛人那通紅的耳尖上。
他聽著這句極為耳熟的話,沒有點破。
羨魚心下歎了口氣。
罷了,鏡流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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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流見羨魚沒有說話,隻當自己又扳回一城,麵上帶了些許笑意,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
直至兩人氣息微亂,這才停了下來。
鏡流雙頰通紅,抬眼一看,怔愣一瞬。
羨魚半闔著眼,臉上沒有了往日溫和的笑意。
鏡流這才發現,對方麵部放鬆時,嘴角是自然向下彎的。
隻是羨魚在人前,總是會露出親和無害的微笑,好似天生他就是這副樣子。
時至今日,鏡流才發覺這一點。
羨魚早已察覺到對方的視線,隻是無暇顧及,他竭力控製自己的表情和眼神,待稍稍平複好心緒後,抬眼與鏡流對視。
鏡流捏捏他的臉,放柔語調:
“在我麵前,你大可以放鬆一點。”
羨魚深吸一口氣,笑道:“好。”
鏡流眯起眼,繼續捏他的臉:“我說了,在我麵前,不必一直保持那副表情。”
待羨魚不再微笑,鏡流總算撒了手,她頗為新奇地打量著失去表情後、冷著一張臉的愛人。
鏡流與他拉開距離,抬腿作勢要跨坐在他的身上。
羨魚表情凝固一瞬,正當他要出言阻止時,鏡流先是坐在他的身上,接著身形僵硬地迅速站起來。
羨魚神色如常,他起身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起一旁的靠枕放在大腿上,輕聲安撫著站在原地的鏡流:
“抱歉,你不必在意這些。”
他麵不改色地轉移起話題,鏡流心不在焉地回複了幾句。
羨魚心下歎了口氣。
他著實不擅長哄人,隻好替鏡流找借口,說:“幾點了?雲騎軍是不是該集合了?”
鏡流掏出玉兆掃了一眼,點了點頭。
羨魚繼續道:“那快去吧。”
他目送鏡流離開,靠在沙發靠背上緩了好一會兒。
待到平複好心緒後,他起身去拿玉兆,掃了眼時間,發現還有兩個小時,就到六司和雲騎的上班時間了。
沒等他放下玉兆繼續看書,鏡流就發來了消息。
【鏡流:要是太卜司沒什麼要緊事,那就請假在家休息吧】
羨魚敲打著玉兆。
【非工作時間不會:不了,請假補覺的話,晚上就睡不著了】
【鏡流:貓咪比心.ipg】
羨魚放下玉兆,計算著通勤時間,估算著這兩個小時內能看多少頁的書。
他拿著書本,一邊看,一邊回想兩人相處的細節。
總之,不管兩人走到哪一步,求婚戒指得儘快做出來。
求婚怎麼也得讓他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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