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回避,抬頭專心致誌地盯著鏡流的臉。
羨魚摸索著身側的被子,一邊拽,一邊語氣平和地說:“彆著涼了。”
鏡流緩緩抬手,拉起肩帶,整理好睡裙。
她輕笑一聲:
“我發現,你在難為情的時候,都會轉移話題。”
羨魚:“……”
他歎了口氣,問:“又要罰我?”
鏡流沒有說話,用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
結束後,兩人親了好一陣,她微喘著氣,露出堪稱順從的表情。
羨魚在順著鏡流心意,和搞對方心態的兩個選項中,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他作勢要起身離開,卻被鏡流一把拽住。
鏡流又羞又惱地橫了他一眼。
羨魚隻好配合,在沒有越過界限的前提下,讓對方儘興。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搞鏡流心態,隻是說著說著,對方就生氣了,漲紅著臉湊過來堵住了他的嘴。
羨魚適時收手,抱著鏡流來到浴室,等放好水、試過水溫後,把人放進浴缸裡,親了親發頂,把浴袍放在對方抬手就能碰到的位置後,返回臥室。
他嘗試著在衣帽間尋找睡衣,出乎意料的是,竟然真的找到他的尺碼。
羨魚換上睡衣,轉身開始整理床鋪,把該洗的東西塞進洗衣機,接著去浴室詢問鏡流的意見。
鏡流很快洗完了澡,裹上了浴袍,正用毛巾擦拭著頭發。
羨魚問:“你想吃什麼?”
鏡流一邊擦頭發,一邊側頭看向羨魚,她視線下移,動作一滯。
羨魚笑笑:“好了,剩下的事,等以後再說,來,先點外賣。”
鏡流隻看著他,不發一言。
羨魚歎了口氣。
他不想在特定場合以外的時間,對鏡流說那種……過於輕佻的話。
羨魚上前幾步,一手接過毛巾,一手把玉兆塞進鏡流手中。
他用著極輕的力道擦拭頭發,放低聲音:
“待成婚後,再讓我儘興吧。”
鏡流輕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羨魚一點點擦乾鏡流的頭發,等擦乾頭發,外賣也送到了。
兩人吃完外賣,鏡流看了看時間,又在星網上搜了半天,再三確認酒後第二天可以洗澡後,總算肯鬆口讓羨魚去洗澡。
羨魚鬆了口氣,迅速起身去了浴室。
鏡流閒來無事,翻看著玉兆,腦海中不可抑製地回想起方才的種種。
她強忍著羞澀,返回主臥,卻沒見到她想要處理掉的床鋪。
鏡流四處搜尋,總算在停止運轉的洗衣機裡,找到了洗乾淨的、烘乾的床單和衣服。
她想,閒著也是閒著,把床單鋪好,衣服熨一下吧。
等她忙完,返回餐廳時,隻見羨魚一邊看玉兆,一邊在紙上寫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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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來了,羨魚抬頭,回以微笑。
羨魚把那張紙推了過去。
他就像是在問今天吃什麼一樣,問鏡流:
“你想哪一天訂婚?”
鏡流:“……”
羨魚麵上不顯,心下難得生出幾分……忐忑?遲疑?
他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這種心情。
羨魚特意在星網上搜過,大部分情侶,都是在訂婚之前求婚的。
那他大可以先把訂婚的日期定下來,之後再求婚。
羨魚挑了五個良辰吉日,依次是一個月、半年、一年、三年和五年後。
這五個時間段,對長生種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或許還會顯得他太過急切?
羨魚猜測,鏡流隻會在後三個選項中選擇。
畢竟不管是一個月還是半年,都太快了嘛。
鏡流打量著這張紙,她看了一會兒,收回視線,說出她選中的日期。
羨魚:“……”
不愧是鏡流,總是會超乎他的預料呢。
羨魚保持微笑:“半年後嗎?好。”
他先是沉默,接著牛頭不對馬嘴地和鏡流談起子女的話題。
以鏡流這個年齡,懷孕太危險了。
羨魚半開玩笑地給對方打預防針:
“子女是最沒用的,我做子女的,還不清楚嗎?”
鏡流眼神柔和,搖了搖頭,溫聲勸慰著他。
“哪有父母不疼子女的呢?”
“他們不在乎子女是否優秀,對他們來說,隻要他們平安、健康,就足夠了。”
羨魚一聽,絞儘腦汁地細數子女的種種缺點。
鏡流語氣溫和,一條條地舉例反駁。
羨魚:“……”
他不懂,但他對所謂的傳宗接代沒什麼太大執念,對於他來說,子女沒有鏡流重要。
直至到了工作日,羨魚來到太卜司上班,回想起鏡流談論起子女和父母的言論,他的笑容逐漸消失。
他的輩分還真降了啊!鏡流真把他當成華的孩子了!
鏡流因著自己之前那句話。
那句,一個人待在不適合自己的位置上,會很累很累。
鏡流以為自己難過,以為他單方麵與華關係不好。
萬萬沒想到,兩人雞同鴨講,竟然還真聊下去了……
羨魚下意識把矛頭對準丹楓。
丹楓,你完了!你和你的轉世,最好彆落在我手裡!不然我非得把你龍尾擼禿!
羨魚打定主意,要給飲月君教訓。
他收回思緒,找出那本寓言故事,繼續看了下去。
在看過那個信息量極大的寓言後,他為了避免產生錯誤的判斷,沒有再看下去。
羨魚接連看了幾個故事,沒有找到任何,再一翻頁,看到一個不該出現在兒童寓言的名字——讚達爾·壹·桑原。
此人是第一個加入天才俱樂部的人。
他最先提出「虛數之樹」學說,還曾經製造出一個特殊的星體計算機。
有多特殊呢?這台計算機,成了「智識」星神。
這樣的人,本該有著更多令人驚歎的成就。
不知為何,讚達爾和他一樣,在宇宙中銷聲匿跡,外人隻知曉讚達爾的「虛數之樹」學說,和創造出星神的成就。
羨魚定睛一看,這不是寓言故事,而是一篇論文。
讚達爾是這篇論文的第一作者。
他心下不解,不知道為何在這本書中出現讚達爾的論文。
羨魚雖不解,但仍抱著瞻仰天才的想法,打算仔仔細細地翻看。
他隻看一眼,就被首行字勸退了。
這是論文?這是讚達爾寫的?
這措辭……哪裡像是論文,分明是想象力豐富的小說,不該投期刊,該投雜誌社的。
怎麼感覺跟鬨著玩似的?
羨魚跳過正文,翻到末尾的致謝。
其中,讚達爾提到了一個名字——eric·fish,埃裡克·費什。
埃裡克,eric,意為永恒的統治者。
費什,fish,魚。
羨魚表情逐漸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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