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怎麼也比監護人懂得多啊!
她連十王司都去過,還有什麼不能看的?
對方隻會殺死刺客,根本不知道如何刑訊犯人……
這樣一看,分明是監護人該回避吧!
華一邊腹誹,一邊站起身,順手帶走了不願離開的馬蒂。
眾人目送兩人離開,羨魚不再克製笑意,問:“我的行李箱呢?”
下屬回道:“您的行李都已經搬下來了。”
羨魚心情大好。
“很快會有一位特殊的客人來到蒼城,我會和祂一起離開。”
下屬連忙問道:
“需要派出護衛隊,用最高規格接待這位客人嗎?”
羨魚搖了搖頭。
“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他動作迅速,脫掉身上帶著各種配飾的禮服外套,換上白色大衣。
“我和山風一起。”
下屬目瞪口呆。
“什麼客人還要您親自迎接啊?”
羨魚頗有耐心地給出答複。
“是「遊雲天君」,不過我覺得,改叫「遊雲司命」也不錯?”
下屬心下了然。
前不久,元帥大人自己給自己批了為期兩年的年假。
看來,對方是要和「遊雲司命」同行。
如果不是怕元帥生氣……她真想派人潛入星穹列車保護對方啊。
下屬心裡遺憾,麵上仍是一臉讚同地點頭。
“好的,元帥大人。”
她餘光一掃,瞥見跪在地的倏忽,當即麵露難色。
“元帥大人,您確定要倏忽一同離開嗎?”
羨魚不以為意:“嗯,找個花盆裝上吧。”
很快,會客廳隻剩下羨魚和嵐。
羨魚心情不錯,對著倏忽多說了幾句。
“我的策士長對我說過,遇上我是他的福氣,八輩子造的孽都一筆勾銷了。”
“可是,人命怎麼能用這些來抵消呢?”
“阿基維利說,他們列車上的盆栽總是養不活。”
“不過沒關係,今天起,你就是星穹列車的盆栽了。”
嵐突然站起身,把手按在羨魚的肩膀上,像是最初升格成為星神那樣,再一次向對方分出自己的神力。
星神語氣鄭重:
“如果遇到什麼事,記得使用這份力量。”
羨魚:“……”
他注視著虛空中的係統提示,久久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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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獵」星神慷慨地分出自己十分之一神力】
他費儘心思琢磨代碼、好不容易關掉的係統,又一次出現了。
羨魚閉了閉眼,關掉係統提示。
真是猝不及防啊。
算了,還是等死前再關閉係統吧。
羨魚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
“好。”
他又拿出先前阿基維利送給他的那枚徽章,彆在領口處。
再抬頭,灰發金眼的少年,已經站在了嵐的身邊。
阿基維利拍著胸脯向嵐打包票。
“安心啦,神明會庇佑每一位信徒。”
“當然,有時神明也是有一點點偏心的。”
阿基維利比劃出“一點點”的手勢,用那雙溫暖的、好似太陽的眼睛,注視著祂的摯友。
“如果祂的這位信徒,是最虔誠、最厲害的信徒,那除了庇佑他以外,神明還會實現他的祈願。”
星神歪了歪頭。
“我對信徒,有求必應哦。”
阿基維利走向羨魚,祂舉起手,等待著與對方擊掌。
“我的信徒,要不要試著向我許願呢?”
羨魚眉眼含笑,站起身,與阿基維利擊掌。
“好啊。”
他狀似回想,說出了星神在為他慶生時給出的祝福。
“能與我一同看遍星海中的景色嗎?”
“當然可以啊。”阿基維利嘿嘿一笑,祂低頭,盯著半跪在地的倏忽,問:“這是?”
羨魚微笑:“是盆栽。”
阿基維利先是訝異,接著很快接受了眼前的人類不是人類,而是盆栽的事實。
祂很是感動。
“摯友,你人真好,有了新的盆栽,列車長就不會再說我了。”
嵐:“……”
阿基維利,怎麼元帥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
你到底是粗線條?還是故意裝傻充愣?
當著嵐的麵,一神一人很快聊了起來,從阿基維利不小心養死的盆栽,又聊到了新來的無名客。
阿基維利故作神秘地說:
“列車上有一位特殊的無名客哦,到時候,你肯定會感到無比驚喜。”
羨魚心裡納悶。
他見到什麼人會感到驚喜?
羨魚想不出個所以然,當即開始套話。
阿基維利不肯再說。
祂雙手交疊,打了個叉號。
“好了,摯友,還是保留些神秘感吧。”
“如果你把處理政務時的全知全能,用在旅途中,豈不是和沒有氣泡的碳酸飲料一樣無趣嗎?”
羨魚想了想,決定相信阿基維利。
過了一會兒,下屬拿著盆栽,十分順手地拖走了倏忽,很快,她去而複返,抱著一盆綠植,邀功似的湊了過來。
羨魚仔細一看,花盆上還綁著倏忽先前戴在脖子上的項圈,十有八九是用來限製倏忽力量的。
下屬補充道:“此物隻有您能解開。”
她就像是討論小貓小狗一般,說:
“現在他沒有任何攻擊性,隻能治愈傷者。”
羨魚對此相當滿意,接過了下屬手中的盆栽。
兩神一人坐上星槎,前往星穹列車暫時停靠的地點。
到了地方,羨魚開始趕神。
臨彆前,嵐欲言又止。
祂猶豫片刻,頭一回對元帥撒了謊。
“你我有過契約,當你使用那份力量時,我就能感知到你的位置。”
羨魚敷衍地擺擺手,他與阿基維利一同推著行李箱,來到列車長麵前。
對著毛茸茸的帕姆,羨魚險些沒管住手。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帕姆柔軟的皮毛和耳朵,與列車長寒暄幾句,把盆栽遞了過去。
等列車長放好盆栽,他跟著帕姆來到對方提前為他準備的房間中。
在星神和帕姆的幫助下,羨魚很快收拾好了房間。
阿基維利適時提出離開,祂帶著帕姆,給了羨魚獨處的空間。
羨魚坐在床上,左思右想,想到了華。
差點忘了,還有最後一份禮物啊。
他拿出玉兆,撥打華的通訊號碼。
華一看玉兆上顯示的名字,倍感不妙。
不是,監護人不是就在樓下的會客廳嗎?有事直接當麵說啊,打什麼玉兆?
她深吸一口氣,接通通訊,隻聽到監護人說:
“其實,我不知道該如何與你相處。”
“這些年裡,我是否給了你足夠的愛呢?”
華:“……”
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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