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魚遲疑片刻,沒有拿出戒指。
他歪了歪頭:“現在可以嗎?”
鏡流似乎很不開心,低垂著眼,伸出雙臂緊緊抱住他。
“好。”
鏡流身形一頓。
她隱隱察覺到羨魚身上的硬物。
似乎是……一把刀?
鏡流把手伸進羨魚的風衣口袋。
她拿出刀,冷聲質問:“你帶刀做什麼?”
羨魚:“……”
他張了張嘴,隻憋出兩個字。
“防身。”
鏡流指著刀上的血跡。
“那上麵的血是怎麼回事?”
羨魚:“…………”
無論說是自己的,還是彆人的,都不好解釋啊!
他乾巴巴道:“是我做飯沒洗乾淨。”
鏡流的表情越發冷淡:
“仙舟禁止攜帶管製用品,你竟然帶著它進鱗淵境。”
“還有其他利器嗎?”
羨魚搖了搖頭。
鏡流上手把他身上搜了個遍,反複確認沒有其他利器後,這才收回手。
兩人手牽著手,朝外走去。
鱗淵境外,早已被雲騎封鎖,隻停著看不到儘頭的車隊。
臨近分彆前,羨魚叫住了鏡流。
他遲疑一瞬,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戒指,放在鏡流的掌心。
“這是……給你的禮物。”
既然是準備給鏡流的求婚戒指……就算是他不打算求婚……那也總要送到對方手裡吧?
鏡流心說,哪有這麼送戒指的?
不過還好,羨魚沒有搶先一步。
鏡流把戒指還回去,朝羨魚伸出手,示意讓對方替她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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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魚緩緩握住鏡流的左手,將戒指戴在中指上。
他看著自己的愛人唇邊勾起弧度。
看著對方與他告彆。
羨魚和之前一樣。
像鏡流詢問他是否願意繼續被凡人庇佑時,沉默了。
羨魚隻是回以微笑。
他立於原地,目送愛人離開。
直至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他轉身,看向等待已久的侍衛。
“走吧。”
在最後的這段時間裡……
去見見華和讚達爾吧。
在侍衛的引領下,他俯身進了一艘星槎。
華微笑,向羨魚張開雙臂,似乎在等待和他擁抱。
“好久不見,我親愛的……”
“父親——”
羨魚:“……”
魔陰身了?
——
十王司。
鏡流很快見到了等待問詢的丹楓。
她與友人對上視線後,微微頷首示意,直截了當地提起羨魚的名字。
丹楓什麼也沒說,神色了然地點點頭。
鏡流見狀,不再多說什麼。
她低頭轉動手上的戒指。
丹楓順著她的動作,也跟著低頭。
鏡流手上是一枚成色極好的鴿血紅戒指。
丹楓能看出來,羨魚在挑選主石和切割方式上下了功夫。
主石和鏡流的瞳色一樣。
隻是鑲嵌的那枚寶石太大了,寬度看起來和鏡流的手指差不多。
哪怕選擇了最顯小的祖母綠切的切割方式,也仍看起來太過違和。
佩戴時,鴿血紅會側在一邊。
這枚戒指並不符合羨魚和鏡流的審美。
可能有著其他特殊的寓意?
鏡流將寶石挪到最中間的位置。
在戰場上締造雲騎不敗傳奇的劍首,像是剛察覺到丹楓的視線一樣,她麵露訝異,旋即用一種無比平靜的語氣,主動向丹楓介紹起手上的這枚戒指。
丹楓聽後,心裡納悶。
“不是求婚戒指嗎?”
鏡流搖頭:
“不是,他說,隻是禮物。”
“還好,沒有被他搶先一步。”
丹楓的表情一言難儘:“……你打算和他求婚啊?”
鏡流點頭:“對。”
很快,一人一龍結束了對話。
丹楓與鏡流告彆,坐進十王司的審訊室,和岱陽打了個照麵。
他看著岱陽迫不及待挑他錯處、仿佛審視什麼死物的眼神,沉默了。
這一刻,丹楓總算回過味來。
不是。
鏡流,誰問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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