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出了屋子,緩緩吐出一口氣。
這等放浪形骸又十分露骨的話,她還是頭一次說。
可香凝也實在是給不了裴宴之。
她是真疼,背上的傷還沒好,其他地方也有些紅腫,一走路,磨得她也難受。
再說了,有些時候,肉吃多了,就會索然無味,倒不如隔段日子喂一回,讓人時刻保持著新鮮感。
待香凝離開,裴宴之坐在床上,眸色晦暗不明。
他還是頭一次,對自己的欲望有了如此清晰的認知。
落在他耳邊的那個吻,熾熱又滾燙,裴宴之覺得,自己的耳尖似乎,也有些發燙了。
翌日清晨,香凝醒來時,成華早就帶著墨鬆苑的小廝出去買花了。
裴宴之昨夜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成華也明白,這是為了給那個玉姨娘看看。
他們墨鬆苑要是想要花兒,裴府花房的那些可不夠看。
所以,成華買回來的花,除了裴宴之點名要的木芙蓉,剩下的便是當季開的最好,最貴,最能彰顯出裴宴之有錢的品種。
那一車花被花匠送進墨鬆苑時,不知多少人看到了。
尤其是打頭的,被兩人一起抬著的綠牡丹菊花。
聽聞滿上京都找不出第二盆一模一樣的花,萬金難買,名貴無比。
玉珍昨日從花房搶走的木芙蓉哪裡能比起這盆綠牡丹菊花。
不過裴宴之買回來的這些名貴花草,除了在墨鬆苑留了許多,還特意讓成華挑了幾盆,送到裴大夫人所在的瓊華院,還有老夫人在的寧福居。
裴老夫人得了裴宴之送來的幾盆珍貴花草,無奈笑了下。
“那個玉珍,被老二寵的越發驕縱了。”
作為裴府的老夫人,她當然知道裴宴之今日是為了什麼,大張旗鼓的去外麵買花草。
他是男子,後宅的爭鬥那不是他能管的。
再加上這玉珍得寵,老二再怎麼說也是他長輩,總不能要他直接去二房,懲治了那玉珍。
康媽媽扶著裴老夫人說道:“大少爺性子通透,為人處世也拿捏著分寸。”
“老夫人既然覺得那玉珍太過驕縱,不如就讓奴婢去小懲大誡一番,如何?”
聽著康媽媽的話,裴老夫人長歎了一口氣。
“你說說,這種事情,原本該是他母親出麵兒,可他那個母親……罷了,你去一趟,給我好好的敲打那個玉珍,若是今後再這般目無禮法,我直接綁了她,賣給人牙子。”
裴老夫人用手中拐杖敲了敲地麵,一臉的不滿。
她都一把年紀了,想要的無非就是家宅安寧。
哪曾想,她一共就四個孩子,都能將這府中搞得雞犬不寧。
“老夫人彆動怒,奴婢這就去,保管讓那玉珍消停一段時日。”
康媽媽給裴老夫人順了順氣,而後便聽她說道:“從明兒開始,晨昏定省,一日也不能少,舒坦日子過慣了,是時候給她們定定規矩了。”
免得這些個妯娌之間,見麵如見仇人。
“是,奴婢曉得了。”
康媽媽一一應下,裴老夫人看著麵前的名貴花草,被這些糟心事情煩擾,也沒了興致。
此時的大理寺中,才出了上京不到一日的明祥去而複返。
裴宴之見到他,皺眉下眉,而後便聽他說道:“大人,那路為民如今,正準備來上京,邀請他來的,是慶王。”
“路家和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