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彎腰朝聞采芙逼近,壓迫感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隨後,他伸出手來,動作算不上輕柔,將蒙在她眼上的黑布以及堵住她嘴的帕子一並扯了下來,隨手丟在地上。
驟然間,強烈的陽光一下子照進來,光線太過刺眼,刺得聞采芙下意識地閉上雙眼。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再次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絲毫不輸裴宴之的臉。
透著一種野性,還有那桀驁不馴的氣質,仿佛他本就不屬於這山林之間。
而是生來就該馳騁在那廣袤無垠、自由奔放的草原之上,讓人難以忽視。
“我父親是刑部侍郎,奉勸你儘快放了我,不然……”
聞采芙鼓起全身的勇氣,大聲說道,她企圖用自己的身份來震懾住眼前這個男人,期望他能知難而退,放自己離開。
可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段灼便直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度大得讓她不禁微微皺眉,隱隱作痛。
他肆意地左右打量著她的臉,好似在審視一件毫無生氣的物品一般。
隨後,他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個有些惡劣的笑,那笑裡滿是玩味,還有對她威脅的全然漠視,透著一股張狂勁兒。
“你說我要是娶了你,裴宴之會怎麼樣?”
段灼戲謔地開口說道,他似乎對想象中裴宴之氣急敗壞的模樣十分期待,覺得那會是一件極為有意思的事兒。
男人眼中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讓聞采芙有些氣惱。
“你!”
聞采芙頓時瞪大了雙眼,猛地張口,用儘全身的力氣咬在了他虎口的位置,似是要把所有的憤恨都通過這一口宣泄出來。
段灼皺了下眉,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卻也隻是說道:“牙口還挺利。”
那語氣裡竟沒有太多生氣的意味,依舊帶著漫不經心,仿佛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小遊戲罷了。
“老二,收拾下,爺今個兒要成婚。”
“今天就強娶了你,我看你怎麼辦。”
段灼抽出手,看著手上沾染的血跡,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隨後將那血跡抿在了聞采芙的唇上。
紅豔的血在她的唇上緩緩暈開,竟比平日裡塗抹的口脂還要濃烈幾分。
透著一種彆樣的豔麗與妖冶,卻也讓這場景顯得越發荒誕和屈辱。
“你無恥!”
聞采芙衝著他大聲喊道,眼中滿是憤怒與屈辱的淚花。
可段灼卻對她的呼喊置之不理,起身離開,身影漸行漸遠。
隻留下聞采芙一人呆呆地坐在那裡,滿心的絕望與無助。
走出房間後,老二看著段灼問了句:“大當家的,您,真要成婚?”
“不然?”
就算是惡心,也能惡心死裴宴之了。
再說了,她咬自己這一口,疼死了。
不過誰讓他教養好,從不伸手打女人呢?
“我這就去準備,今日咱們寨子也熱鬨熱鬨!”
老二歡歡喜喜的應下,連忙差人去準備東西。
段灼掏出帕子擦著手上的血跡,眸光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