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之這一次,還真是栽在一個女人身上了。
隻可惜,這個人女人,絕情的很。
“今日的事情,一個字也不許往外透露。”
聽魏子騫這麼說,他身旁的隨從有幾分擔憂的說道:“侯爺,咱們這麼做,豈不是徹底得罪裴宴之了?”
既然裴宴之肯大張旗鼓,費儘心思的尋人,就說明這個丫鬟對他而言不一樣。
要是今後這丫鬟落到裴宴之手中,知道是侯爺放走的人……
“本侯沒義務替他尋人,他自己沒本事放走的人,還能賴本侯頭上?”
魏子騫冷嗬一聲站起身,他怕裴宴之?
後院廚房的火撲滅後,香凝躺在床上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若是去揚州,說不定魏子騫會知道她的去向。
她賭不起一點兒。
翌日清晨,魏子騫醒來後,就聽小二說香凝天還沒亮就離開了。
至於去了哪裡,小二不知道。
魏子騫低頭笑了下,這是有多怕他知道行蹤,天還沒亮就跑了。
香凝坐在前去揚州的路上,打算半道上尋個城池先落腳。
這樣,就算魏子騫知道她的去向,也隻能查到她去了揚州,誰知道她在哪裡。
裴宴之坐在大理寺中,手中拿著成華傳回來的信。
不知所蹤,尋不到蹤跡,反倒是找到了肖明幾人。
說是拿著路引去了邊境,可是他們身邊,沒有香凝的蹤跡。
他抬手揉了下眉心,隻覺心中好像堵了一口氣撒不出來。
“爺,有線索了。”
明祥幾步走進來,看到裴宴之手邊被揉亂的紙團,心中歎了口氣。
“相國寺周邊的山匪,姓段。”
聽到這個姓,裴宴之一瞬睜開眼:“你確定?”
“千真萬確,的確姓段,是府衙那邊傳來的信兒,另外,在我們的人撤走後,的確有人見了石浩,現在石浩已經離開淩安了。”
“繼續盯著。”
裴宴之起身落下這句話,朝著外麵走去。
“大少爺,聞夫人來府了,老夫人讓您回裴府一趟。”
康媽媽剛到大理寺便遇到了要出門的裴宴之,聽到這句,裴宴之皺了下眉。
從水鎮回到上京後,裴宴之隻去聞府看了聞采芙,而後便在大理寺處理事情,也沒回裴府。
所以裴老夫人到現在都沒見到裴宴之。
“知道了,這就回了。”
裴宴之接過下屬遞來的韁繩,翻身上馬,直奔裴府而去。
到了裴府後,門口的小廝見到裴宴之,趕忙恭敬的上前行禮。
“大少爺。”
裴宴之把韁繩丟給他,朝著老夫人在的寧福居走去。
“老夫人,大少爺來了。”
“裴大人。”
坐在屋子裡的聞夫人看到走進來的裴宴之,隱下眼中可惜。
“聞夫人。”
裴宴之沉聲說了句,而後就聽老夫人歎了口氣,說了一句:“聞家要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