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宴之則吩咐了一件事,他讓管家找了工匠將他的屋子同香凝的屋子連接在一起。
長廊下還要掛上鈴鐺和輕紗,今後在清逸居中,除了伺候香凝的碧桃還有伺候裴宴之的成華,這裡不允許任何人再踏足。
管家聽著裴宴之的吩咐,隻覺得有些奇怪。
這看樣子不像是要將院子翻新,反倒是要當個囚牢一樣要關人。
隻不過管家沒敢說出來。
後麵兩日,裴宴之就在大理寺待著,也沒回裴府。
而聞采芙在聞家將聘禮退回後,便決定去相國寺清修。
她留在聞府,父親和母親承受的壓力比她大。
聞家還有未成婚的姐姐妹妹,她在聞家,便是連累她們名聲。
族老都來家中問這件事要怎麼處置了。
去相國寺清修是最好的辦法了。
至於陸嘉敏,聞采芙也得想個萬全的辦法。
既能夠讓陸嘉敏身敗名裂,也不會牽連到聞家。
“母親,彆送了,回去吧。”
聞采芙一身素衣,看著眼中含淚的聞夫人,心中也有幾分不忍。
聽到這句,聞夫人抬手擦擦眼淚:“芙兒,你就是留在家中,也沒人敢說什麼的。”
“這一去相國寺,我何時才能見到你?”
聞夫人心中是萬分不舍,她就這一個女兒,原本以為她這一生能夠平安順遂的過,哪曾想會遇到這種事情。
“母親要是想我了,可以來相國寺的。”
“離開上京也好,寺廟清淨,不會有什麼流言蜚語的。”
聞采芙伸手,綠枝將一枚香囊放到她手中。
“這是我自己做的,給母親留個念想。”
聞夫人低頭看著聞采芙遞過來的香囊,伸手接過後,再抬頭,聞采芙已經離開了。
馬車在她麵前行駛離開,聞夫人不由得跟上去一步。
“夫人……”
她身旁的丫鬟伸手扶著聞夫人。
小姐這一走,將來夫人想再見小姐,隻能去相國寺了。
這世道對女子,向來苛刻。
馬車中,綠枝沒忍住哭著問道:“小姐,咱們今後是不是都回不去了?”
“等風波過去,或許可以吧。”
聞采芙伸手替綠枝擦乾淨眼角的淚水:“好姑娘,彆哭了,跟著我,你受苦了。”
決定去相國寺的時候,聞采芙原本想將綠枝留在府中。
畢竟她是去清修,不是去享福的。
沒必要尋人伺候自己,可是綠枝非要跟著來。
所以聞采芙隻好帶上她。
“奴婢不苦,苦的是小姐。”
明明小姐回來後,李媽媽看過的,小姐分明是清白之身。
可外麵傳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對了,我讓你送去裴府的東西,你給香凝姑娘了嗎?”
“小姐怎麼到現在還惦記裴大人的妾侍?”
聽聞采芙問起香凝,綠枝彆過頭說了句。
“她和我相識一場,也算緣分,隻是沒想到,我和裴大人如今退了婚。”
“那東西本就是給她準備的。”
聞采芙無奈笑了下,她想著,香凝雖然安分守己,但裴宴之的寵愛對於她而言,是一把利刃。
往後裴宴之的新婦,不一定能夠容下她。
有了錢財傍身,也算好過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