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親的人是鎮國公的孫子,一個在上京名聲還算可以的文雅公子,可是殿下對他卻很是厭惡。”
說完這句,魏子騫幾步走到裴宴之麵前:“殿下這是逃婚了?”
裴宴之嗯了聲:“若非如此,又有誰能做到如此悄無聲息的離開。”
“人應該還在宮裡,搜查一下,興許可以找到。”
建安公主的身子本就不好,如今又在宮裡躲藏了這麼久,想尋到她,應該不算難事了。
事情到此,也算是有了進展。
魏子騫便看到裴宴之轉身就要離開。
“你不去慈寧宮?”
這要是尋到建安公主,可是大功一件。
他不要這功名?
“不了,家中有事。”
裴宴之淡聲回了句,太後娘娘又不傻,會不知道這件事是他做的嗎?
“你不是要給我認個妹妹,怎麼沒信兒了?”
魏子騫像是想到了什麼,微微挑眉看向裴宴之問了句。
他見過香凝,知道香凝跑了,也不知道裴宴之找到人沒有。
不過他估計,應該是沒找到,要是找到了,就不會是這樣了。
一張臉冷的簡直比這冬日還要寒。
“過幾日。”
裴宴之意味深長的看了魏子騫一眼,而後收回視線。
魏子騫看著他轉身離開,不知為何,總覺得他最後看他的那個眼神,有些不對勁。
他看著裴宴之漸行漸遠的背影,無奈搖搖頭。
至少魏子騫從沒想到過,裴宴之會因為一個女人有了改變。
裴宴之離開皇宮後便去了大理寺,同明祥商議事情結束後,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午時也沒怎麼用飯,裴宴之隻覺得胃部有一瞬的痙攣。
“爺,喝口水吧,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成華看著裴宴之的臉色,擔憂的問了句。
裴宴之喝過水後,披上外衣:“不必,回府吧。”
成華應了一聲,扶著裴宴之走出大理寺。
上了馬車,裴宴之靠在車壁上,闔眸小憩。
馬車緩緩駛回裴府,一進府門,裴宴之徑直走向清逸居。
炭火在火盆中不斷燒紅,暖意撲麵而來。
香凝和碧桃坐在一起閒話家常,他看到她臉上的笑。
不知為何,裴宴之突然覺得自己剛剛還有些痙攣抽痛的胃,似乎沒那麼疼了。
“爺回來了?”
碧桃扭頭一看,見到裴宴之立馬站起身行禮。
聽到這句,香凝抬眼,剛好對上裴宴之看來的視線。
“裴郎。”
香凝唇角微微勾起,出聲喚了他一句。
那個笑雖然有些僵硬,卻多出幾分真心,至少不再是虛情假意。
可裴宴之剛剛暖熱的心卻隨著她的笑徹底冷掉了。
我的心為欲望燃燒,你的呼吸使它清涼。
一瞬就回到了最初相識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