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將手中的東西放到桌子上,然後站起身走過去接過他的衣裳。
裴宴之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香凝忙活。
她好像越來越適應侍妾這個身份,也知道要怎麼伺候他。
裴宴之的心情有些複雜,但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明日皇家祭祀,我要去相國寺一趟。”
他坐下對著香凝說出這句,香凝微微一愣,而後轉身:“那,聞小姐的……”
不用香凝繼續說下去,裴宴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放心吧。”
說完這三個字,香凝也掛好衣服走過來,她給裴宴之盛了一碗雞湯,又讓碧桃將小廚房的菜端上來。
他在吃飯,她便繼續剛剛的事情。
“在繡什麼?”
聽到裴宴之的問話,香凝將繡棚拿給他看:“不是裴郎說,想要一個鴛鴦香囊嗎?”
香凝彎眸,露出清淺的笑。
她知道裴宴之不喜歡看她總是愁眉苦臉的。
再加上那樣也實在是太容易讓人猜到心思,所以香凝打算今後就照著從前一樣。
隻有慢慢讓裴宴之卸下心防,她才有離開的可能。
她的笑一下撞進裴宴之的眼眸中,讓他不由得愣了下。
有什麼話已經到了唇邊,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用過飯後,裴宴之去沐浴,香凝將那鴛鴦繡好,封了口,打算明天再添香粉進去。
等裴宴之從屏風後出來,成華便進來送了一個盒子,瞧著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送完東西後,成華離開屋子,裴宴之坐在軟榻上,朝著香凝伸了伸手讓她過來。
他當著香凝的麵兒將那盒子打開,裡頭是各種房契,田契還有莊子鋪子的契約。
“這三家鋪子的地段兒還算可以,正好連在一起,也可以打通做繡坊。”
裴宴之從裡麵翻出來三張鋪子的房契放在桌子上。
香凝眨了下眼看向他:“三家?”
裴宴之斜睨她後,將人拉進自己懷中:“既然要做,自然是要做最好的。”
香凝坐在他身前,看著小幾上擺著的房契。
他滿不在乎的語氣仿佛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可我也沒這麼大的能力能經營這麼大的鋪子……要是虧損了……”
香凝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本意可不是為了做生意。
裴宴之的手搭在一旁,手指絞著香凝的長發道:“那就當拿錢砸水花兒,聽個響聲。”
這些鋪子閒置著也是浪費,不如給香凝做個生意,省的她胡思亂想。
香凝眼眸微微睜大,似乎是沒想到裴宴之這般大方。
倒是讓她有些不知該說什麼了。
“不過我有個事情很好奇。”
在香凝琢磨時,裴宴之出聲問了句。
她扭頭看向他,而後便聽他說:“秦瑞為何要追殺你?”
他眸光幽暗,微微歪頭看她,似乎是想從她的眼睛中看出些什麼。
秦瑞是秦家的一條好狗,能讓他咬著不放,香凝身上定然有他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