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丫鬟手中端著的是冷水也就罷了,偏偏是一份冒著熱氣的雞湯。
如今那盆雞湯不偏不倚地潑灑在了林晚喬的衣裙上,就連她胸前也被打濕,隱隱可見內裡的衣物。
“你怎麼這樣不小心?”
小翠知曉林晚喬不會責罰眼前的丫鬟,氣惱的咬唇輕斥,見那丫鬟也十分可憐擺手讓她離開。
“小姐,你如今這府模樣怕是不能堅持回到我們院中了,且這一路上仆從眾多,還是就近找個院子將你身上濕漉的衣裙換下。”
林晚喬酒意朦朧隻覺得身上粘膩,由著小翠扶她到一旁的院子裡暫避。
“小姐你這是吃多了酒,您在此處稍等我,我讓人去廚房端了醒酒湯來,順便再回院子裡取一趟您的衣裙。”
林晚喬臉色坨紅,聽著小翠在耳邊絮叨,擺手示意她離開,而後靠在軟塌上閉眼休憩。
廳堂的席麵還在繼續,吳契的酒中也被加了料。
此時他隻覺得體內熱意升騰,心口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腦中卻隻浮現出林晚喬一人的樣子。
果然是京城裡的好酒,比他平時在青樓吃的合歡丸還有效。
色欲上頭,吳契便有些坐不住了,起身道。
“姨母、表兄,我有些吃醉了,想去外麵園子裡散散。”
一旁的吳夫人聽到他如此說,臉上掛了些不可置信。
“你莫與我裝,平日裡你的酒量甚好,今日不過才幾杯就吃醉了?”
老夫人眼底溢出寵溺,拉過吳夫人的手說道。
“既然孩子想去就讓他去吧,也熟悉熟悉府中各處,認認路也不是什麼壞事。”
說著她招呼過站在一邊的丫鬟,指著吳契介紹。
“這是我房中的女使冷春,就讓她帶你去吧。”
吳契抬眼看去,隻見是個生的清秀的丫鬟,皮膚白了些,卻不如林姨娘的天姿國色更和他心意。
但臨時湊合一下,也尚可入口。
對於男女之事,吳契雖然眼光甚高,但也不怎麼挑人。
“既如此便謝過姨母了。”
吳契起身行禮,轉身跟著前麵帶路的小丫鬟往院外走去。
一直沉默在一旁的祁朔瞧著吳契的背影微不可擦地皺了下眉頭,給了身邊站著的虛竹一個眼神示意。
他這個表弟速來不著調,有人看這些才不會鬨得太過。
吳契剛出了院子就叫住前麵帶路的冷春,他笑容輕佻,伸手往冷春臉上去摸。
“冷春姑娘用的是什麼脂粉,摸起來已經這樣細滑,真叫人有些愛不釋手。”
冷春不曾料到他如此輕浮,離了老夫人就敢如此動手動腳動,全然不顧及會有下人經過此處。
“還請表公子自重。”
冷春眼中閃過厭惡,可想到老夫人和常嬤嬤的警告,隻得咬牙與他周旋。
“這裡人多眼雜,不能仔細與公子說話,若是被人看到了告訴老夫人,那我就沒法做人了。”
吳契聽他如此說,料定了冷春也是個骨子輕的貨色,心中得意。
“好,那你找一個清靜的地方,我們好生說會兒話。”
說著他忍不住將冷春摟在懷中細嗅它脖間的香味,隻覺得身上那股燥意快要壓製不住。
京城中不僅酒烈,就連女人也如此勾人!
吳契心中暗罵一聲,隨即將原因歸在自己身上。
想來是這些日子母親看管的嚴的緣故,今日他定要好好放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