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喬的意識正在一點點消散。
她不記得祁朔說了什麼,不管祁朔說什麼,她都會用儘全力點點頭。
直到徹底墜入黑暗。
盯著陷入昏迷的林晚喬看了一會兒,祁朔才走出去,對門口的縣令說:“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對一個女人用這麼重的刑法,是不是不太合適?”
一般如果是在意的人,會找他算賬,或者提前將人接出去,免得在牢房裡麵受苦。
可是祁朔沒有接林晚喬出去的意思,甚至連和他們說話的語氣都沒有變,看起來甚至不算生氣,隻是很平常地和他們說話。
這讓他有點捉摸不透祁朔對林晚喬的態度。
但他還是笑著點頭,說:“我們是著急查案一時情急粗暴了些,祁狀元,你放心,我們有分寸的。”
祁朔於是沒有再說什麼,離開了衙門。
回到家裡後,祁朔叫來了虛竹。
“去查查那件衣服,看看到底是誰拿走了。”
虛竹點頭之後退出了房間。
等虛竹真正查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這件事並沒有想象當中那麼難查,隻需要問清楚府中其他丫鬟那段時間在做什麼,基本就能確定幾個人。
嫌疑最大的當屬林晚喬院裡的丫鬟小景。
小景身邊的朋友說,前段時間小景看起來很不對勁,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因此出了很多差池,好在林姨娘寬容,放過了她。
虛竹特地找了個時間,將小景堵在院門口。
“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嗎?”
小景根本就不敢看虛竹,隻是看著腳下不停地搖著頭:“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事嗎?”
“林姨娘的衣服是你撿走了?”
聽到說起衣服的事,小景頓時慌了,手忙腳亂地否認:“不是我,和我沒有關係!我沒有拿林姨娘的衣服,也不知道什麼衣服!”
“是嗎?林姨娘有一件鵝黃色的衣服,你從來沒見她穿過?”
“見她穿過,但是……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那件衣服去了那裡!”
小景大著聲音說,但她這麼反常,反而讓她看起來顯得更加心虛了。
“小景,你很清楚這件事有多嚴重,現在說出來,說不定還能留你一命,如果被我們找到證據,你可就真的沒救了。”
虛竹的聲音冷了下來,在祁朔旁邊耳濡目染,居然有幾分祁朔的可怕。
“你很清楚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二爺來查這件事,你以為他會查不到你在這件事中做了什麼嗎?”
小景的身體頓時一軟,朝著地上栽了過去。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
想到那個名字,小景又不敢說了。
她得罪不起祁朔,同樣也不敢得罪吳契。
林晚喬好歹隻是祁家妾室,而吳契可是老夫人的妹妹吳夫人的兒子,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
更何況二公子說不定隻是查查而已,林晚喬又沒有多重要,二公子為什麼要為林晚喬浪費時間呢?
“說!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反應過來的小景搖了搖頭:“虛竹,你就彆為難我了,我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背後響起祁朔的聲音,冷得祁朔抖了一下。
二公子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