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她搖頭,低聲說:“奴婢做的很小心。”
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氣:“那就好。”
說完,對小廝說:“讓他們進來。”
祁朔和林晚喬走進去。
看到林晚喬,老夫人故意發作:“阿朔,這賤人害得我差點死於非命,你不將她送到官府,還將她帶到我麵前,是何用意啊?!”
“老夫人,兒子覺得這事事有蹊蹺,便去查了一番。”他刻意將目光放在常嬤嬤身上,“兒子查到常嬤嬤前些日子出府去了趟黑市,買了些天殘散回來。”
“郎中說你就是中了天殘散的毒,這讓兒子不得不多想。”
常嬤嬤聽到這話後,心裡大驚,急忙跑到老夫人麵前跪下。
“請老夫人明查,奴婢伺候老夫人多年,是萬萬不可能害老夫人的!”
祁朔的聲音像是從地獄歸來一般:“你的意思是,我陷害你?!”
常嬤嬤身體一滯,頃刻間汗如雨下。
她以頭搶地,苦苦懇求:“老夫人,你救救我!”
老夫人也心虛。
祁朔不會猜不到是她指使常嬤嬤去買藥的,不過,既然祁朔沒有拆穿,她自然不可能主動替常嬤嬤攬責。
常嬤嬤和她再好,也隻是個下人。
“看來常嬤嬤是認了?”祁朔問。
常嬤嬤背一僵,而後不管不顧地朝著老夫人磕頭:“老夫人,你看在奴婢伺候你這麼多年的份上,留奴婢一命吧!”
“奴婢隻是……隻是一時糊塗!”
老夫人順著常嬤嬤的話歎了一口氣,說:“你為何要這麼對我?”
“奴婢沒想害老夫人,隻是想給林姨娘一個教訓。”
“林姨娘前些日子和奴婢說了兩句重話,奴婢記恨在心,這才動了歪心思。”
老夫人又歎了一口氣,重到讓人覺得她似乎很可惜。
祁朔和林晚喬都沒什麼表情。
所有人都知道老夫人隻是在唱戲罷了。
“阿朔,看在她伺候我這麼多年的份上,能不能讓我處置她?”
祁朔冷漠開口:“常嬤嬤給老夫人下了藥,既然老夫人願意放過常嬤嬤,兒子自然不能說什麼。”
老夫人看起來有些傷心:“好在我身體沒大問題,便不要再和她計較了,她也是個可憐人。”
祁朔和老夫人兩人一來一回,全程都沒有在意過旁邊的林晚喬。
林晚喬低著頭。
那二十板子將她打的皮開肉綻,她隻是站了一會兒,便覺得汗流浹背,背上扯著疼。
好想回去。
林晚喬倒吸了一口涼氣,身體往後倒了一下,她激靈了一下,趕緊穩住身體,這才堪堪站穩。
她這動作被老夫人儘收眼底。
“你這賤人,是在阿朔麵前為自己訴不平呢?!”
裝什麼裝?!
果然不能留下她,這女人就是個禍害!
林晚喬連忙搖頭:“妾身不敢。”
“那你是何用意?!”
“妾身隻是身體不適,想早些回去休息。”
既然查清不是她做的,而祁朔誤打了她二十大板,她心中有怨也是正常。
她借著祁朔心頭那一點點愧疚,想小小放肆一回。
老夫人自知理虧,也不想讓她多留,擺擺手:“趕緊滾,看見你就煩!”
林晚喬行禮後,退出壽安堂。
小翠在壽安堂門口站著,見她出來,趕緊上去扶她。
“林姨娘,老夫人沒有為難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