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一會之後，又回到辦公桌後麵，把外套重新脫掉，掛回椅背後麵，緊接著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之前f117被擊落，就已經讓他承擔了不小的輿論壓力。
哪怕打掃衛生的保潔人員都得有很高的密級。
尤其是其中幾位空軍領導的表情，形容起來大概就是……
他所憂心的，是這次瘋狂計劃可能引發的後續反應。
然而作為參聯會領導，他不能不想。
但平日裡濃鬱純正的口味和細膩的煙霧卻失去了誘惑力，隻吸了兩口便被重新丟到了雪茄架上。
不過，秘書的下一句話，很快就讓他放棄了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亨利·謝爾頓起身穿上掛在椅背後麵的外套，準備離開辦公室。
雖然他出身陸軍，但根據經驗，像b2那麼大的飛機殘骸，應該很難被摧毀到完全認不出來的程度。
然而下一秒，辦公室門被推開，秘書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
不過謝爾頓告訴自己，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沉得住氣。
而如果軍事上的神話破產……
“啪嗒——”
他拿起旁邊桌上的雪茄，狠狠吸了一口：
“說吧！”
現在距離堪薩斯州精神號轟炸機起飛已經過去了差不多15個小時，在半路上的空中加油過程也早就順利完成，按照預先計劃的時間，此時也該有空襲結果傳回來了。
就在謝爾頓再次站起身，準備去空軍部那邊看看情況的時候，外麵卻傳來一陣急促且混亂的敲門聲。
但實際上顯然是另一回事。
當時讓媒體給出去的通稿，就是說f117已經是十幾年前的裝備，軍隊現在已經有了更先進的型號，完全無需擔心技術上的領先狀態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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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爾頓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秘書：
“轟炸機墜毀的事情都說了，難道還能有什麼更糟糕的情況？”
要知道，如果b2的神話再次破功，美軍眼下已經拿不出更新的裝備了。
巨大的心靈衝擊讓自認為見得多了的謝爾頓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回話。
“首長，這是二局那邊剛剛傳過來的情報，您過目。”
悶聲發大財，這是墜吼的。
他趕緊問道。
這也是為什麼他之前甚至沒有直接參與本次華夏和歐洲之間的談判。
不能在部下麵前失了風度。
然而秘書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謝爾頓差點破功：
“將軍，羅斯福號航空母艦報告，我們執行任務的轟炸機，被擊落了。”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做了個深呼吸，試圖讓自己看上去顯得不是那麼焦躁不安。
正如之前所言，儘管他在過去的十幾個小時裡都在提心吊膽，但想的一直都是轟炸成功之後要如何平息後續產生的各種風暴，從來沒考慮過“損失一架b2轟炸機”這種可能性。
但不能這麼稀裡糊塗地就去打仗。
想到這裡，他點燃一支雪茄，希望能稍微平複一下心情。
獎勵什麼的之後慢慢談即可，現在更重要的還是事情的後續發展。
總參二局是專門負責收集和分析國外公開信息源情報的單位，向上隻對總參謀長和更高級彆領導負責。
“隻可惜，這個事情跟之前那次獵蝠行動的性質還不一樣，在短時間內，恐怕就連內部表彰會都不好開……所以隻能在其它方麵間接獎勵一下我們的大功臣咯……”
“……”
謝爾頓有些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雖然理論上講，參聯會也好，空軍也好，都隻是最末端的執行者而已，至少不應該對任何後果承擔主要責任。
而且，這次整出來的活實在有點太狠，要是把常浩南發揮的作用給捅出去，那難保對麵不會惱羞成怒搞出什麼報複行動來。
後者花了這麼長時間布下這個局，自然不是為了那點虛名，當即擺了擺手表示這不要緊。
“而且……而且……”
謝爾頓一家從南北戰爭算起，連續五代人都都在美軍中服役，屬於典型的軍人世家，倒是不怕上戰場。
“是堪薩斯州精神號，海軍陸戰隊的一架ea6b親眼看到，它被一輪覆蓋性的防空炮火命中，然後墜毀。”
謝爾頓手中的雪茄掉在了地上。
他腦中此時隻有一個念頭：
“天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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