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該選擇她的。
蔣音音從頭到尾都比不上江晚詞,即便是他們一起出去的時候,她都比不得江晚詞的落落大方。
她太小家子氣了。
以前覺得她可愛,可能是因為沒有見過這樣的,覺得有點新奇。
慢慢的就開始膩味了。
再慢慢的就會發現,她真的很小家子氣,一點點事情就要生氣。
而且總是做出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舉動。
她跟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
像是這次買那些該死的喜糖,比如說為了婚禮,婚紗什麼的,她各種省錢,跟人討價還價的樣子,都讓他厭惡的不行。
她什麼世麵都沒有見過。
帶去去見朋友的時候,總是鬨笑話。
不像是晚晚,她那麼漂亮,那麼優雅,沒有人會說她什麼,因為她舉手投足之間是鬨不出笑話的。
一旦對比,就會發現失望越來越大。
一旦對比,一旦不喜歡,就已經不可挽回了。
他已經開始厭惡蔣音音了。
他想到如果結婚,他要一直麵對她,他就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她不像是晚晚,晚晚當年不會動不動吃醋,她也不會三天兩頭的查崗。
但蔣音音現在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在查他上麵,她會偷看他的手機,會問他跟誰聚餐了,有時候還喲要一個個打電話去質問。
他連跟個女性朋友喝杯酒的機會都沒有。
甚至於出去吃飯,女服務員給他拿點東西,她都要吃醋。
她像是一個巨大的醋缸,張開了深淵巨口,他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失足跌落進去,然後,她就會吃了他。
“阿言,你怎麼會這麼想我?”
“我真的愛你,我真的很愛很愛你。”
蔣音音擦著眼淚,哭了起來。
她一副非常難過的模樣。
薄深言沒有再跟她說話,他開車把蔣音音送到了家中,但他卻沒有下車。
“阿言,到家了!”
蔣音音耐住性子說道。
她知道就算她對他不滿,也該在婚後發作,而不是現在。
如果結婚的事情泡湯了,她就完蛋了。
這是她跳躍階層的唯一機會,薄深言是她唯一的機會。
就算結婚之後離婚,她也必須跟薄深言在一起,到時候如果離婚,她好歹能要到一筆財產。
可是不是現在。
現在分開的話,她就成一個笑話了。
“你自己上去吧。”薄深言嗓音冷淡的說道,“我還有點事情。”
“你有什麼事情,這麼晚了,彆出去了吧。”
蔣音音看著薄深言說道。
“你怎麼什麼都要管,你不煩嗎?”
“以前晚晚從來都不會這樣管我,她都是聽我的,我出去跟誰在一起,跟誰玩,為什麼必須聽你的?你算哪根蔥?”
薄深言突然暴躁了起來。
“你是什麼身份?我就算外麵養幾個女人,那都跟你沒有關係,你嫁給我,就該有這種自覺!”
蔣音音不可思議的看著薄深言,她眼圈發紅。
“阿言,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明明很關心我的,我一個人在家會害怕啊,我問你跟誰玩,我也是因為擔心你啊!”
“不需要你擔心,我一個成年人了,我這點分寸都沒有嗎?”
薄深言把蔣音音轟下了車。
他隨後調轉車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