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的日語水平比不上副官,但是也可以進行簡單的交流,自然也聽得懂。
如果小鬼子這個時候去打電話,可能把沉寂的機場吵醒,他臉上出現憤怒神色,走到發問的那名哨兵跟前,抬手就是兩個耳光,嘴裡嘰裡咕嚕的道:
“夜間值崗的時候睡覺,依照軍紀,該受什麼處罰?”
“嗨依!”
兩個鬼子哨兵不敢與杜明對視,一個勁的點頭。
杜明抬手給了另外一名哨兵一個耳光,又看向路障後麵的機槍陣地,朝著那邊罵了幾句,大概意思都是說他們站崗不認真不負責。
反客為主,他向後方的卡車招了招手,要用自己的士兵代替這些不負責的值崗士兵。
所有的小鬼子都站了起來,一些人在心裡暗暗高興,這個新來的少佐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是心眼似乎不賴,現在結束站崗,回去還能好好的睡四五個小時,真好。
包括最開始的那兩個哨兵在內,機場大門口處的12個鬼子士兵都期待的看著少佐,看著那些從車上下來的“同僚”。
“同僚”們首先搬開路障,然後進入機槍陣地,一邊走一邊對哨兵點頭,口中用日語說‘辛苦啦’,看著是那麼的有禮貌。
有一兩個哨兵覺得流程好像不對,但是見到周圍的同伴都是一副期待感激的模樣,便也將心中的疑惑壓了下去。
陳柱子和陳樁子兩兄弟留在車上,他們看著特戰隊的弟兄大喇喇的走到小鬼子的身邊,雙方微笑點頭,一些人甚至拿出了口袋裡的香煙分給小鬼子,看得兩人心肝發顫。
“我哩乖來,膽子真大哦。”
路障挪開之後,汽車發動,緩緩向機場內部駛去。
汽車駛過一處機槍陣地的時候,陳家兩兄弟看到一柄雪亮的刺刀從一個鬼子哨兵的前胸透了出來,鬼子的身體登時軟倒下去。
他剛剛明明看到,這名小鬼子正在對著前進的汽車揮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可是下一個瞬間他的瞳孔已經徹底渙散了。
第一個戰士動手之後,其他戰士也同時行動,門口的十二個小鬼子馬上變成了十二具屍體,哨兵換成了自己人。
炮樓上的探照燈在發現來的是自己人後,早就將光束打到了其他方向,機場門口的動靜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隻有淡淡的血腥味在空中蔓延。
汽車進入機場的同時,另外兩隊特戰隊員越過了機場外的壕溝和雷區,剪開了鐵絲網,像幽靈一般進入日軍的炮樓。
炮樓裡的偽軍和鬼子睡得非常的香甜,呼嚕聲此起彼伏,特戰隊員在微光中露出一絲獰笑,然後各自選定了自己的目標,靜悄悄的接近。
“噗!”
“哢嚓!”
“哢嚓嚓!”
刺刀紮入沉睡者的心臟,隻來得及發出一聲微乎其微的痛苦呻、吟。
脖子被擰斷的聲音是那樣的清脆,淹沒在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中。
睡在一樓的偽軍和鬼子變成屍體,特戰幽靈緩緩接近二樓。
樓下傳來淡淡的血腥味。
悄無聲息的廝殺還在繼續,但在某一個時刻,一個睡得正香甜的年輕偽軍士兵鬼使神差的睜開了眼,恰好看到一個黑色的幽靈用雪亮的刺刀拉開了睡在在他身旁那人的喉嚨,溫熱的血水如泉水一般湧了出來。
眼前的場景猙獰、殘暴又驚悚,年輕的偽軍被嚇得目瞪口呆,連尖叫都無法發出,喉嚨裡隻能傳出嗚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