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上岸的同時,炮火開始緩緩延伸,所有的炮口都對準了江家集區域,無數炮彈如雨點冰雹般落下。
步兵部隊跟隨坦克衝上白露河東岸,但是他們隻看到了大量亡命奔逃的鬼子背影。
坦克不再等待步兵的掩護,轟隆隆的發動起來,朝敵人追擊而去。
坦克炮和車載機槍就是死人的鐮刀,不斷的收割戰果。
杜光亭也踏上了東岸,他眼前全是一副追擊窮寇的景象,儘管已經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但還是沒想到戰局會如此順利。
“馬上向副總指揮報告,江家集區域的小鬼子正在潰逃,漫山遍野都是日寇的身影,請求更多部隊支援。”
加上119師在內,杜光亭手下的步兵部隊總數不到25,000人。
對麵可是四個日軍精銳師團,雖然10多萬小鬼子都已經開始了大潰逃,但他依然不敢掉以輕心,請求更多部隊增援,可以保證自己不會落入敵人的圈套,也可以多抓一些俘虜。
其實日軍部隊的凶狠和瘋狂病態在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立體火力的保護之下的,當沒有了立體火力的保護,又接二連三的遭受重大打擊,其懦弱的一麵就完全暴露了出來。
畢竟現在還不是走投無路的時候,可以向大後方撤退,那裡有無數的城市,從軍官到士兵很難升起決死抵抗之心。
那些誓死抵抗的人,如第三和第10師團,已經消失在陸軍序列裡。
周圍的同伴都在撒丫子逃跑,就算一些人依然保持著理智和戰鬥意誌,也不可避免地被裹挾。
死道友不死貧道,是生物界通用的法則!
近衛第二師團的指揮所非常的簡陋,當轟隆隆的炮火降臨的時候,淺田寬一隻能抱著腦袋趴在地上,承受著從**到心靈的震撼和重擊。
在東京的時候,他擔任的是近衛師團的少將旅團長,擴編近衛第二師團之後他一下子晉升中將。
在淺田寬一固有的認識中,支那貧窮落後,有至少一半的士兵要借助大刀和長矛作戰,根本不是工業力量武裝起來的帝**隊的對手。
敵人憑借的是地域廣闊,人口眾多。
可是今天晚上突然出現的炮火讓他以為自己到了另外一個戰場上,對手是布爾什維克或是其他有強大工業實力為支撐的國家。
絕對不可能是農業的支那軍隊!
無論他心底如何堅持,事實就是事實,當炮火打擊逐漸稀疏下來的時候,淺田寬一已經變成了一個泥巴人,在作戰參謀的幫助下才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
走出指揮所,眼前火光大盛,無數士兵正在驚恐地向後方逃跑,士兵身後是轟隆隆追擊而來的鋼鐵巨獸。
參謀長前野四郎大佐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連滾帶爬地來到淺田寬一身前,顫抖著說道:
“師團長閣下,後方的江家集一片大亂,幾個師團的士兵完全失去了控製,正在不顧一切的撤退。
現在隻有我們近衛第二師團在抵抗了!
師團長閣下,快走吧,快走吧,晚點敵人的坦克就要追上來了!”
兩個小時前的高傲在坦克麵前不堪一擊,淺田寬一看了看迫近的坦克,又看了看後方江家集的方向,咬牙罵了一聲八嘎呀路,然後便也開始逃跑。
在如今情況下,就算天皇甚至是天照大神親臨,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