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和宜昌兩座城市損失慘重,上千民眾死傷,兩地之間的長江航運一度斷絕,江麵上漂泊著大量被日軍擊毀的船舶殘骸和貨物殘渣。”
莫凡終於停下了腳步,目光有些凝重地看著遠方。
“我們對日本人的空襲早有防備,主要是提前布置了防空預警雷達,讓各部門都有反應和應對的時間。”他歎息著說道:
“重慶肯定也是早有準備的,隻是沒想到日寇的轟炸連綿不絕,機群一次比一次龐大。”
張生抬頭看了一眼莫凡,隨後轉移目光說道:
“日寇還轟炸了周口,它們不知從哪裡得到的情報,聽說我們的重炮旅在周口的舊飛機場駐紮,炸彈基本都丟到了飛機場。”
炮兵旅早已經轉移了駐地,周口舊機場那裡的偽裝是故意讓日本人發現的。
“日本人的那個櫻井特攻隊最近有什麼動作?”莫凡問道。
張生搖頭,
“我們無法找到這支特攻隊的位置。
三天前王鎮報告,他的遊擊隊和這個櫻井特攻隊有過一次交手,犧牲了十幾名戰士,但是沒能留下對方哪怕一個人。
此後櫻井特攻隊就消失不見了,飛龍特戰隊也在找他們,暫時還沒有新的報告。”
莫凡點點頭不再發問,繼續巡視戰線。
三月二十六日,莫凡乘車前往漢口,準備與第五戰區李司令長官商討收複桐城一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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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槍手,你他娘的悠著點兒,再這麼打下去,一條彈鏈兒還堅持不了十分鐘。
這踏馬的是訓練啊,子彈打光了老子找誰報銷。”
曾經的小戰士白二牛如今已經是青年軍的一個班長了,儘管這些新兵在進入連隊之前已經接受了三個月的軍事訓練,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新兵,但是他們的團隊配合、戰術推進方麵還很陌生。
青年軍各個連隊都在組織戰術訓練,隻有戰術訓練合格之後,才能開始戰場練兵。
白二牛是從英雄營裡走出來的,自身帶著一股傲氣。
班裡使用毀滅者的機槍手一旦緊張就會扣著扳機不放,短短幾秒鐘幾十顆子彈就打了出去,如果不加強訓練,到了戰場上依然這麼浪費,全班都將淪為機槍手的牛馬。
白二牛提著衝.鋒槍來到機槍手的旁邊,對方的年紀看上去和他差不多,臉色曬得黝黑,但是眼神依舊稚嫩。
看到那雙眼睛,白二牛似乎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他猶豫了半秒鐘,隨後還是抬起右腳狠狠的踹在機槍手的肩膀上。
班裡的其他戰士見怪不怪,班長教訓機槍手他們反倒有時間休息。
白二牛開始單獨訓練機槍手,把後者搞得大汗淋漓。
“你他娘的這般笨手笨腳,老子就不明白,你怎麼從新兵訓練營裡出來的?”
機槍手滿頭大汗,喘著氣解釋:
“在新兵訓練營裡的時候,我們主要學習毀滅者機槍射擊理論,上手的次數不多,時間也很短。”
白二牛揮了揮手。
青年軍接收的這些士兵文化水平不低,學習和訓練的態度也很端正,唯一的缺點就是心態比較差。
明日就要全連合練了,白二牛捶了捶腦殼,大聲吼道:
“起立!接著練,他娘的,就算你們是一窩爛泥,老子也要把你們甩到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