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酒店門口,站著一個身穿血色蟒袍的男子。
他麵色蒼白,身材勻稱,一雙血目,散射著妖異的紅光。
雙手撐著的銀蛇劍,宛如毒蛇般,鎖定了藍靈溪等人。
“血衣侯?”藍靈溪玉臉大變,急道:“侯爺,你這是何意?”
血衣侯厲聲道:“我鎮武司副司長趙挽尊被殺,你們所有人,都必須接受調查。”
聽了血衣侯的話,藍靈溪怒道:“侯爺,趙挽尊勾結明燈禪師,意圖刺殺國師,論罪當誅。”
“哼,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教本侯做事?”血衣侯一揮手,就見一道雄渾的掌勁,化為長蛇,攻向了藍靈溪。
“白猿金身!”
“飛天蝙蝠!”
石重陽、韋渡江大喝一聲,急忙從藍靈溪身後衝出。
嘭。
嘭。
隻是一個照麵,石重陽跟韋渡江就被劈飛了出去。
“侯爺,奴家有事,可否先行一步?”這時,花弄影甩了下裙袖,使出了她最擅長的魅術。
可這魅術,在血衣侯看來,跟魔術沒什麼區彆。
他血衣侯,早已斷了七情六欲。
所謂的美色。
在他看來,與糞土無異。
“大膽妖女!”
“你竟敢對本侯施展魅術?”
血衣侯右掌一拍銀蛇劍的劍柄,就見一條血色巨蟒,從他身後射出,纏住了搔首弄姿的花弄影。
隨著血色巨蟒的盤旋。
花弄影頓覺整個嬌軀,似是被勒斷了一樣。
“侯爺,你又何必為難一個小丫頭呢。”說話間,張普陀手執春雷琴,從天而降,穩穩落到地上,濺起一團團的氣浪。
叮啷啷。
琴聲所過。
纏繞在花弄影周身的血色巨蟒,竟一消而散。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血衣侯瞥了一眼張普陀,忍不住譏諷道:“老天師,你都是快入土的人了,又何必要爭呢,你不覺得羞恥嗎?”
張普陀厲聲道:“貧道是為天下人而爭,並不覺得可恥。”
“好一句為天下人而爭!”
“本侯倒想問你一句,你張普陀,當真是一點私心都沒有嗎?”
血衣侯頓覺可笑,明明是為了龍虎山的傳承著想。
可張普陀呢,竟能說出如此恬不知恥的的話。
還什麼為天下人而爭?
區區龍虎山,也配代表天下人?
“貧道問心無愧,又何來的私心?”張普陀眼神冷冽,突然掃了下琴弦,就聽琴聲四起,朝著血衣侯湧了過去。
哄,哄。
恐怖的爆炸聲,在半仙酒店前響起。
很快。
整條街,就被煙塵彌漫。
幾乎同時。
一道道黑影,急速衝出煙塵,朝著遠處遁去。
此時的陸凡,正躺在棺材裡閉目養神。
等到棺材落地,他才慢慢睜開眼睛。
滅魂釘?
有點意思。
陸凡隻是探手一抓,就見一根根滅魂釘,被他吸入手中。
“嗯?怎麼回事?滅魂釘怎麼不見了?”正打算施法的吳天,突然跟滅魂釘失去了聯係。
一旁站著的吳法,緊張道:“難道國師還活著?”
吳天搖頭道:“絕無可能!”
“誰說不可能!”這時,一隻手從棺材探出,將封住棺材口的墨鬥線給抓斷。
嘭嚓嚓。
伴隨著一連串的繃斷聲傳出。
隻見封住棺材口的墨鬥線,竟一根根繃斷。
見此,吳法急忙喊道:“師弟,快用桃木劍釘死他。”
來不及多想。
吳天急忙拔出袖口的桃木劍,飛身躍起,朝著棺材裡的陸凡釘了下去。
“四靈齊聚!”
“可鎮乾坤!”
說話間,一條紫色雷蟒,伴隨著雷電聲,從棺材飛出,一分為九,猶如群蛇亂舞,仰天咆哮,口中吐出的紫色雷電,更是呼嘯著,衝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