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海上生明月?”老太師大驚失色,卻見他腳下的地麵,竟一道道凝結成冰,就連他的雙腿,也都被冰封了。
原本還在呼嘯的雷雲。
也因為這種異象的出現,被冰封了。
此刻。
這片天地,仿佛在澹台月的掌控中。
“跪!”不多時,從那輪寒月中,傳來一聲冷喝。
刹那間。
老太師頓覺雙膝一軟,重重跪到地上。
言出法隨?
這竟是大能才有的手段?
莫非澹台月,是大能?
這怎麼可能?
老太師瞳孔緊縮,整個身子,都置身於冰窖中,似是快要被凍裂了一般。
“老太師,你真以為去了趟海外仙山,就可以跟本宮叫板?”澹台月的聲音傳來,嚇得老太師瑟瑟發抖。
老太師顫聲說道:“不敢!”
“你可知,哪怕是你的主子,見了本宮,也得俯首稱臣,更何況是你這老狗。”說話的時候,一隻巨大的寒冰巨手,自虛空落下,拍向了老太師的腦袋。
轟隆。
伴隨著一聲巨響。
隻聽老太師慘叫一聲,整個身子,瞬間沒入地底,消失不見。
鬼知道那老太師,是生是死。
“徒兒,還不上來!”這時,那隻寒冰巨手緩緩落下,探到了陸凡跟聞墨濃的腳下。
這也太誇張了吧?
澹台月所展示的實力,徹底打破了陸凡的認知。
等到陸凡跟聞墨濃踏上那隻寒冰巨手,卻見他們的身子,隨著寒冰巨手的收回,來到了洛水山莊上空。
“好厲害。”聞墨濃抱著陸凡的胳膊,顯得有點緊張。
此刻。
澹台月正在庭院中煮茶。
她長發披肩,一襲長裙棲身,絕色容顏,任誰看了,也有點把持不住。
“多謝三師父出手相救。”陸凡帶著聞墨濃,從那寒冰巨手中跳下,穩穩落到澹台月麵前。
澹台月喝了口茶,淡道:“你還是太弱了。”
陸凡苦笑道:“三師父,你到底什麼實力?”
“這麼說吧,就算是你大師父,也奈何不了本宮。”澹台月並未正麵回答,而是笑嗬嗬地說道。
果然。
大夏三大妖仙,沒一個是簡單的。
彆看澹台月不喜爭鬥,常年隱居山林,以采藥煉丹打發時間。
但她認真起來。
隻怕是沒有敵手。
與此同時。
玄武湖上,出現了一艘巨大的遊輪。
那遊輪上,赫然掛著一杆繡著太陽的戰旗。
撲哧哧。
戰旗在風中咧咧炸響。
等到遊輪靠岸,卻見織田道雪正帶著尹汐月等人,在岸邊等候。
任誰都看得出。
織田道雪是在迎接貴人。
站在遊輪最頂端的扶桑王,冷冷說道:“這是本王第二次踏足金陵。”
經過一番長途跋涉。
扶桑王藤原聖佛總算是抵達了金陵。
而之前在羅浮山所受的傷,也已經痊愈。
“師父,您終於來了!”織田道雪擦了擦淚水,委屈極了。
見織田道雪被打得鼻青臉腫,扶桑王冷道:“徒兒,是誰傷的你?”
啪嘰。
織田道雪雙膝一軟,重重跪地。
“師父,是九州王!”
“他不僅偷襲我,還逼我吃了兩桌狗糧!”
織田道雪不停地抽泣,像極了被人褻瀆的深閨怨婦。
扶桑王瞳孔一緊,冷道:“你說什麼?狗糧?你好歹也是夜叉王,怎麼能吃狗糧呢!”
“師父,您有所不知,九州王囂張跋扈,揚言說,倭狗不吃狗糧,吃什麼?”織田道雪擦了擦眼淚,添油加醋地說道:“他還說了,若是師父到了,也得跪著吃狗糧。”
堂堂倭國,哪受過這種屈辱?
扶桑王決定不等了。
他今天,就要手刃九州王。
拿他的狗頭,祭奠天皇殿死去的亡靈。
“九州王,我乃扶桑王藤原聖佛,還請你現身一戰!”扶桑王怒吼一聲,卻見他的聲音穿透力極強,直達極遠處,就連整個湖麵,也被震出一道道衝天水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