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鼬出現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這確實是一隻不同尋常的生物。
而就在這時候,被他盯著的靈鼬就仿佛有所感應般,扭過頭看了他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黑眼鏡立即收回了目光。
他在對方的眼眸裡,沒看到絲毫的軟糯可愛,而是一片冰冷的警告。
看到這樣擬人的眼睛,不禁讓他想起了曾經跟隨陳皮阿四拜訪狗五爺時,對方懷裡所抱的那隻三寸釘。
要不是他很確信這不是狗,怕是都要懷疑這位是不是跟那位深居簡出的狗五爺有什麼關係了。
相比起心緒難寧的黑眼鏡,王凱旋對此早已習以為常,隻不過是掃了一眼,就自顧自上前去做自己的事。
這一路走來遇到了數具屍體,他對這事早就輕車熟路,而這最後一具,自然也不能是例外。
不過比起前麵,王凱旋這次就有點心不在焉了,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看向旁邊扔著的那把狙擊槍。
儘管他身上已經掛了好幾把ak,但這絲毫不妨礙他饞這個大寶貝啊。
但讓王凱旋沒想到的是,他剛把狙擊手給翻過來,就發現這看似死了的狙擊手其實還活著,連忙轉頭對陳子延說道:“陳爺,這還有個活口!”
“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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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幫靈鼬梳毛的陳子延下意識抬頭看去,就發現這狙擊手還真是活著,雖然麵色蒼白如紙,眼看著已經是有進氣沒出氣,但確實還剩最後一口氣沒咽下去。
等他看到旁邊那已經被血色浸透的沙層,還有那裹滿了沙礫的斷腕,就大概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斷腕埋在了沙子裡,在一定程度上延緩了血液流逝的速度。
所以這家夥儘管傷勢嚴重,但依靠著強健的體魄,還是撐到了現在沒有掛掉。
看了看這名狙擊手那無神的眼眸,陳子延知道這人的意識,應該是被困在了靈鼬的幻境裡,現在怕是連痛覺都沒有。
想了想,他決定好人做到底,便看向了黑眼鏡:“老黑,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處置他?”
黑眼鏡:……
想要我納投名狀就明說,這麼拐彎抹角是怕嚇到我嗎?
他自然知道陳子延這話想說什麼,這一次他除了指了指路,其他的貢獻基本為零。
現在還親眼目睹了陳子延葬送這神秘組織隊伍的全過程,陳子延要是什麼都不要求他才怪。
其實在走來的路上,黑眼鏡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投名狀嘛,沒點分量怎麼能行。
沒有多說什麼,黑眼鏡邁步上前,撩起皮衣的後擺,露出了一把漆黑色短刀。
等他來到王凱旋身旁的時候,按在刀柄上的手猛然發力,隻見那漆黑短刀在他掌心旋轉一圈後,就已然回到了鞘內。
而當短刀歸鞘的聲音響起時,一抹血線在那狙擊手的脖頸處緩緩浮現,早已處於彌留之際的狙擊手,在數息後終於咽下了自己最後一口氣。
“豁!眼鏡你還有這一手啊!”
王凱旋看到黑眼鏡這乾淨利落的手法,忍不住驚歎道。
就連陳子延也是露出了讚賞之色,黑眼鏡全程連頭都沒低一下,但不管是揮刀,還是歸鞘都沒有絲毫澀意,整個過程堪稱是行雲流水。
見微知著,從這就能看出他的刀法造詣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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