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一直保持這個角度,那就沒必要對疫船動手,不然肯定會激怒下麵的海獸。
“應該行,我試試。”
阮黑也已經看到了疫船,聞言立即明白了陳子延的意思。
好在因為迷霧的關係,現在船速已經降到了最低,能夠很好的控製角度。
如果在高速行駛的時候,還真做不到這點。
“那就行。”陳子延輕輕頷首。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暗中溝通了三叉戟號的靈,讓它也暗中幫忙。
這是陳子延敢把疫船放在一旁,不去理會的底氣。
但靈終究不是人,這樣精細的操作,隻能稍作輔助,真正要靠的還是舵手。
胡八一看了幾眼旁邊的疫船後,對陳子延低聲問道:
“陳爺,你是不是知道旁邊這玩意是什麼?”
他漸漸回過了味,陳子延這麼安排肯定不是無的放矢,八成是看出了這船的來曆。
“應該是暑日逐疫的疫船。”陳子延也沒瞞他,直接說出了答案。
“疫船?”胡八一也是海邊長大的,立即就想起了相應的信息:“難不成是沿海地區那送五聖歸海的船?”
“就是這個,這船上不知道有什麼,咱們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海上,最好還是彆招惹這東西,萬一真因此染上了病,都夠嗆能撐到回去,而且這船下估計有一條巨魚,也是一個麻煩。”
陳子延緩緩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倒也是,就這樣好了。”
聽他這麼一說,胡八一也覺得這樣處置比較好。
雖然多數疫船就是裝裝樣子,上麵並沒有攜帶病毒的物件,但這種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能不去碰觸最好還是彆碰。
不過讚同歸讚同,但心裡的疑惑還是要問一問。
“可這種習俗不是早就被廢除了嗎?”作為曾經在沿海地區生活過的人,胡八一雖然沒見過送疫的活動,但卻知道這種習俗已經被廢棄多年。
而逐疫之船都是用的廢棄老船,在海上堅持不了多久,如果這是幾十年前的老船,按理說不該堅持這麼久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陳子延搖了搖頭。
他心裡也挺疑惑,不明白這船是怎麼回事。
不過他估計應該跟周圍的迷霧有關,很可能又是一件超自然事件。
想到這個可能,陳子延拿過旁邊的望遠鏡,朝著旁邊的疫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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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迷霧過於厚重,即便是有著望遠鏡的輔助,看到的東西也都有些模糊。
好在雙方的距離夠近,探照燈的光芒起到了作用,勉強能夠看清上麵的情況。
陳子延首先看的就是甲板和船艙,原劇情裡麵曾經提過,疫船雖然通體白色,但這些部分存在著斑駁血跡。
但讓他訝異的是,旁邊這艘疫船的甲板和艙門,完全沒有一絲血跡。
“難道這不是原劇情裡那艘疫船?”陳子延下意識想到了這個可能。
隨後他連忙看向其他地方,然後心中的疑惑更盛,因為旁邊這艘疫船,真的隻是看上去跟記憶裡的一樣,實際上很多地方都不同。
比如上麵既沒有漁網,也沒有浮漂,就是乾乾淨淨的船,可以說除了船體以外,就隻有那盞桅燈是外物。
但嚴格來說,桅燈也算不上外物。
徹底確定了遇到的這艘疫船,不是自己記憶裡那艘後,陳子延覺得得快點離開這片海域了。
因為這意味著,這裡很可能還有更多的疫船,甚至有可能以往的那些疫船都藏在這片迷霧裡。
碰到一艘疫船陳子延不怕,兩三艘也能應付,但數量要是再多的話,即便他的三叉戟是幽靈船,想要脫困也得付出慘重的代價。
就在陳子延考慮,要不要冒點險,直接加速衝出迷霧的時候。
他忽然看到疫船的桅杆倒了一根。
旁邊同樣舉著望遠鏡的胡八一也看到了這一幕,用手肘碰了碰陳子延,難以置信的問道:“陳爺,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陳子延緩緩回道。
他不光看到了桅杆倒下的全過程,還看到應該砸在甲板上的桅杆,就像是被泡水的紙筒一樣,變得軟趴趴不說,還直接走了形。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疫船好像隻有前後艙口是用硬紙板糊的,怎麼現在桅杆會這樣?
但還沒等他想出頭緒,另外兩根桅杆也先後倒了下去。
陳子延死死盯著墜落的桅燈,桅杆真假他不確定,但這盞桅燈既然能亮,那就肯定是真的。
沒有出現預想中的碰撞,桅燈落在甲板上後,直接將甲板砸出了一個窟窿,落到了下麵的船艙裡。
看到這一幕,陳子延有些懷疑,這盞桅燈該不會直接落進海裡吧。
胡八一已經徹底愣在了原地,眼前這一幕著實出乎了他的預料。
忽——
還沒等兩人回過神,一道烈焰就從桅燈墜落的窟窿竄出,隨後就蔓延到了整艘船上。
短短十幾秒的時候,旁邊的疫船就徹底變為了火船。
見到火勢愈發洶湧,好似連下麵的海水都遏製不了後,陳子延連忙說道:“轉舵,離這遠一些。”
阮黑立即回神,連忙開始駕駛三叉戟號遠離。
“這是怎麼回事啊?”胡八一愣愣問道。
眼前的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他還沒從桅杆軟化的變故恢複過來,就出現了這種事。
“應該是油!”
一道聲音從旁傳來,回答了胡八一的疑惑。
並不是他身旁的陳子延,而是不知何時過來的雪莉楊。
“你怎麼過來了?”陳子延放下望遠鏡,看向雪莉楊問道。
“胖子在那邊,我就過來看看你們。”雪莉楊簡單解釋了一下,隨後看向旁邊已經快看不出船形的火團:“這上麵應該全部塗了油,不然不會燒的這麼快。”
“楊小姐,你以前見過這樣的船?”胡八一見她好像有所了解的樣子,不由問道。
“那倒沒有,不過搬山分海術裡麵有類似的法門。”雪莉楊輕輕搖頭。
她能這麼快看出其中奧秘,是因為她在自家的傳承裡看到過。
要知道搬山一脈的傳承可沒斷過,真要比較起來並不輸陳子延的卸嶺傳承。
“老胡,雪莉,你們去船艙找人幫忙,把咱們的炮也準備好,我覺得有些不對勁。”陳子延想了想後,對兩人說道。
雪莉楊的話讓他意識到,旁邊這艘船的出現,可能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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