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陳子延等人在猜測,阮黑到底是用了什麼藥,才能在轉瞬之間就令老蚌任由宰割的時候。
作為當事人的阮黑卻愣在了那裡,目光死死盯著眼前蚌殼內的景象,眼底滿是猶豫之色。
見阮黑遲遲不動手,陳子延立即察覺到了不對:“阮師傅,有問題?”
說話的同時,他也不忘看向蚌殼內,隻不過他在這方麵的認知不多,並不能看出什麼。
“這是血硨磲。”阮黑指著老蚌的內殼說道。
“血硨磲?我好像在哪聽說過。”王凱旋聽到這詞,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過沒等他想起來,胡八一就說出了答案:“是上次在大金牙那吧,好像是他嘚瑟硨磲珠串的時候說過。”
“對對對,大金牙那孫子說過!”王凱旋被他這麼一提醒也想起來了,隨後他兩眼放光的看向蚌殼:“我記得大金牙說過,這血硨磲可值錢了。”
聽到他們的話後,陳子延也明白了血硨磲是怎麼回事。
雖然他對這方麵了解不多,但也知道這不會是阮黑猶豫的原因,便問道:
“阮師傅,你們漁民對血硨磲有什麼忌諱嗎?”
“陳老板……眼前這血硨磲,它是活的啊!”阮黑搖了搖,隨後語氣莫名的說道。
“活的?”陳子延有些不解,便看向了胡八一:“老胡,這有什麼不對嗎?”
“嘶,還真是不對勁。”胡八一像是想到了什麼,向陳子延解釋道:“陳爺,血硨磲並不是某個具體的硨磲品種,而是玉化的硨磲貝殼,所謂的‘血色’,是在海底沉積千百年的埋藏過程裡,礦物質滲透肌理而形成的。”
簡而言之,血硨磲這種東西,隻有硨磲死亡後,再經過長時間埋藏才能塑造。
而現在出現在他們麵前的這個老蚌,竟然是一個活的血硨磲,這自然是一件很不對勁的事情。
也難怪阮黑會不敢繼續動手了。
像他這種靠水吃飯的人,可是很在意這方麵事情的。
“活的硨磲出現了玉化?”陳子延聽明白是怎麼回事後,直接就打消了宰殺老蚌的心思:“阮師傅,如果不動這蚌身,能不能把它身體裡的明珠取出來?”
血硨磲的確很值錢,但他一來已經實現了經濟自由,二來對這方麵的東西不感興趣,那也就沒必要節外生枝。
他可沒忘記,這老蚌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弄不好真有什麼說道。
欺山莫欺水,大海上神秘難言之事多不勝數,他對此還是心存敬畏的。
聽到這話,阮黑連忙點頭:“能,稍微多花點時間就行。”
他其實剛剛就想這麼提議,但是血硨磲的價值,他一個老海狼又如何不知道,所以隻能保持沉默。
但現在既然陳子延主動提出來,那自然就不會再避嫌。
可能是怕陳子延他們反悔,阮黑接著就說道:“各位老板你們放心,連蚌殼都如此不凡,這蚌肉裡絕對孕養著奇珍。”
“那感情好。”陳子延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