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彭玉生,而是個普通人,怕是被你家寶貝兒子汙蔑造謠了,也沒資格得到道歉!汪德,你們家的家教可真是讓我歎為觀止!”
這話說得著實夠重!幾乎等於徹底劃清界限!
周圍很多人都在暗自盤算著。
汪德更是慌張地想要道歉。
唯獨汪智,仿佛失了智般認不清形勢。
他雖然聽過彭玉生的名號,但他對彭玉生的了解還停留在“我爺爺的半個徒弟”這個層麵上。
他不懂背後錯綜複雜的關係,便理所當然地揚起下巴:
“爸,你怕什麼?反正爺爺很快就要到了,待會兒他們就說不出話了。”
汪德渾身僵住:
“你、說、什、麼?”
汪智不解地重複:
“我說爺爺快要到了啊,有什麼問題?我剛才不是說了要去請個重量級加冰來壓場子嗎?除了爺爺還有誰更重量級……不是吧爸,你沒聽我說嗎?”
汪德的身體忽然劇烈抖動起來,純粹是被氣的。
他生平第一次有不該生這個畜生兒子的想法!
彆說汪德了。
連南枝、彭玉生都驚訝得很。
彭玉生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南枝嘛,她可覺得太有意思了!
原本她還想著要怎麼見到汪永年,好好問問他當年的想法,以及對爺爺是否有愧疚。
可汪永年已經過於年邁,久居療養院,基本就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被她的話刺激了,說不定能當場被氣死。
第(2/3)頁
第(3/3)頁
南枝不想背一條人命債,才打消了把汪永年一起拽上舞台的打算。
結果,汪智這個天才居然把汪永年請了過來?
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都怪不得她了!
南枝緩緩捏緊了拳頭。
那邊,汪德已經問清楚了汪永年的方位,得知汪智本來是和汪永年坐的同一輛車,不過到了酒樓附近路口時,有些堵車。
而汪智又得了消息,聽說了酒樓發生的事。
他便跳下車一路跑過來。
汪永年就在他身後不遠。
汪德步履匆匆地就要出門,一看目的就是要阻止汪永年的到來。
這樣的舉動,倒是讓南枝不由得深思、猜測起來。
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阻止時。
電梯叮的一聲。
隨後是輪椅滑過走廊的聲音。
汪德三步並兩步衝到門口:
“爸!你不是在療養院嗎,怎麼突然過來了?都是汪智這個小兔崽子打擾了你,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不必。”
汪永年擋開汪德的手,示意助理把他的輪椅繼續往前推。
汪德隻敢亦步亦趨跟著,親眼看到父親汪永年的輪椅最後停在了南枝麵前。
沙啞而蒼老、仿佛疲憊不堪的聲音響起:
“你就是南枝,南平山的孫女是嗎?”
“是。”
南枝無畏無懼地打量著眼前的老人——
他坐在輪椅裡,身體宛若一具枯木,乾癟滄桑、了無生機。
連帶著那雙眼睛都很渾濁,渾濁到像是看不清,以至於旁人對他捉摸不透。
汪永年的氣質很深沉、內斂,那是真正經曆過風雨後沉澱下來的東西,是歲月帶來的智慧。
這樣的人物,自然不會簡單。
南枝知道他恐怕比他的兒子汪德難纏十倍百倍!
但她非但不擔心,反而有種事情越大她越興奮的感覺。
她倒要看看麵前這個虛偽作嘔的老人打算說些什麼!
/body/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