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卻把臉偏開,不讓他看:
“……我沒有。”
“枝枝。”
陸時序微眯起眼睛,嗓音略顯緊繃。
他很緊張,便問:
“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讓你不開心?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不,和你無關。”
南枝用力掙開了他的手,神情近乎空白的茫然。
她說,
“我要靜靜。”
說著就要拔腿離開。
陸時序想也不想地就要拔掉輸液針,追上她。
南枝提前察覺到他的動作:
“彆跟來!”
這疾言厲色的喝止,還是有用的。
陸時序隻好停下,隻用眼神死死地盯著南枝。
南枝避開他灼熱得有些發燙的眼神,快步走出病房。
陶安本來在門口打電話。
看南枝出來,有些意外。
他掐了電話迎過來:
“南枝小姐有什麼需要的嗎?”
南枝搖頭,隻是指著身後病房:
“他剛才想拔針,你看著他。”
陶安一臉的呆滯:
“我?”
就他?
南枝默了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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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告訴他,這是我說的。”
說完,飛快地離開。
陶安摸不清頭腦,心想自己那天生不懂情愛的老板,難道終於靠著自己貧瘠的戀愛經驗把南枝小姐給惹毛了?
他小心翼翼地邁進病房,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卻恰好撞上陸時序準備動手給自己拔針。
陶安:“彆!先生!這可不能拔!”
陸時序隻當聽不見,動作比誰都快。
陶安:“是南枝小姐說的!她讓我盯著你!”
陸時序:“……”
兩秒過後。
他咬牙:“讓護士過來。”
又看到被子上滴落的血。
“再換套被子。動作要快。”
不過,等護士儘量照原位給他紮好針、又有人來換了套床單。
南枝毅然沒有回來。
此時的南枝,正坐在vip住院樓的花園裡。
天已經黑了,花園裡沒什麼人。
然而她混亂的思緒,卻幾乎要將這空曠的花園填滿——
奇怪的眼神、被控製的司機、發生兩次的車禍、消失的攻略者和係統……
一切的一切,都串聯起來了。
她怎麼之前沒有想到呢?
還是說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
那個被攻略者附身的“常慕”,多次對陸時序表現得主動親近。
她卻沒有多想,隻當是“常慕”故意的。
直到現在,她才驚然發覺自己因果倒置了!
“常慕”不是因為她和南意才去接近的陸時序。
而是先接近了陸時序,才會對她和南意表現出強烈的敵意!
因為……
陸時序就是那個攻略對象!
原書中的神秘大佬!
她怎麼到現在才發現這個真相呢?
南枝用力咬著唇,然後痛苦地抬手抱著腦袋。
陸時序……
陸時序……
所以,你就是那個在書中幫著原男主、傷害了一一的人?
所以,原書裡反派的失敗,就是親生父子互相傷害所帶來的結果?
南枝生氣且憤怒、心疼又茫然。
到後來,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隻能漫無目的地坐在這裡,望著花園裡昏黃的燈罩,看著那飛蛾一次次地往燈罩上去撞。
真是可笑的世界。
南枝緊緊掐著手,指甲陷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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