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陸時序先一步考慮到這個問題,直接讓陶安買了一堆玩具過來。
樂高、航模、sh……反正這個年齡小孩兒最喜歡的,陶安都買來了。
彆說玩一天,估計玩一周都不帶重複的!
陸時序不知道該怎麼跟兒子表達善意,他隻能說:
“需要什麼就跟爸爸說。”
“……好。”
南意彆扭地丟下一個字,扭頭就跑去拆航模了。
傅朝倒是在醫院裡待不住,坐了大概半小時,他就起身說約了朋友,中午要去和朋友吃頓飯,下午再過來。
陸時序微笑:“是嗎?需不需要我派車送哥?”
傅朝默了默。
又瞪了眼陸時序:
“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巴不得我趕緊走!”
陸時序故作驚訝:
“怎麼會呢?我當然希望哥多坐會兒,正好一起喝點茶……”
“我還是先走了。”
讓傅朝坐下來安安靜靜喝茶?還不如給他來兩杯酒來得合適!
傅朝匆匆離開。
望著他的背影,南枝對陸時序說:
“我哥肯定在心裡給你記了一筆。”
陸時序絲毫不覺得擔心:
“恐怕不止一筆。”
這讓南枝和陸時序都跟著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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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序:“對了,你還沒有跟我說品味宴的事。”
南枝愣了下:“這事有點……嗯,過於複雜了,要從很多年前講起。”
陸時序點頭:“我們今天不是正好有時間?”
南枝不得不承認,陸時序說的話很有道理。
“好吧。”
她決定從她的爺爺南平山講起。
提起爺爺,自然不得不提起她在被趙誠王小月收養之前的事情。
雖然陸時序之前了解過,南枝也講過兩次。
但她基本都是一語帶過。
將那片噩夢般的童年暴雪,說成是漫天飛灑的羽毛一般。
陸時序雖然能猜出南枝的隱瞞,卻也因為南枝隱瞞,他知道南枝不願過於詳細地回憶那段時間,所以他選擇閉口不提。
直到現在,提起南平山時,陸時序才從隻言片語裡,窺見南枝寒冬凜冽的童年。
他時不時因憤怒攥緊手,又強迫自己鬆開手。
聽到南平山離世,南枝的迷惘和痛苦……
他飛快推測出了時間:
“那段時間,是我們已經……”
他不想說出那兩個字。
而南枝自然地接上:
“嗯,我們剛分手。”
陸時序一下子喉嚨哽得厲害,像是塞著海綿,乍看柔軟無鋒,實際已經逼得他快要透不過氣。
他想要說對不起,可是又覺得這話太輕飄飄了。
連記憶都失去的他,有什麼資格道歉?
可是,到最後,他依然隻能說出一句:
“對不起……”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道歉?”
南枝是真情實意地驚訝。
陸時序很認真地說:
“在你最應該有人陪伴的時候,那個‘我’居然沒有陪著你……我很討厭他。”
南枝沉默兩秒後,才說:
“起初我的確很埋怨你,我當時很無助,還給你打過電話,但你都沒接。可是,後來我知道你出了車禍,推算過時間,才明白原來聯係不上你的時間,就是車禍發生、你失憶的時間。所以這怎麼能怪你呢?隻能怪命運無常。”
南枝忽然蹙起眉心。
不對啊!
如果陸時序的車禍是攻略者和係統所導致,那真正的罪魁禍首,不就是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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