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序正站在床邊慢騰騰地穿鞋子,看他進來,還吩咐了句:
“叫醫院安保過來。”
陶安沒動,隻呆滯地望著匍匐在地上、披頭散發的女人,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陸時序皺眉:
“嗯?”
陶安哆哆嗦嗦地指著地上的女人:
“是……是……”
“好好說話。”
陸時序不悅。
陶安大喘一口氣:
“是常慕!先生你要找的常慕啊!”
陸時序動作一頓,詫異地挑起眉尾。
他沒有想到,他和南枝苦苦想要找尋的常慕,居然就這樣自己送上門來了?
雖然他一早就是打著要拿自己當誘餌的主意吧,但這時間上似乎有點偏差。
陸時序正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告訴南枝。
而一旁,趴在地上的常慕已經哀嚎連連,嘴裡不斷哀求著:
“我的手好痛……求求你們……救救我……”
陸時序瞥過一眼,發現了不對勁。
一個會因區區刀傷鬼哭狼嚎的人,怎麼可能是剛才那個在黑暗裡招招狠辣致命的對手?
有蹊蹺,這個常慕果然可疑。
陸時序思忖之際,陶安卻是慌得很。
他看到常慕的右手被紮了個對穿,瞬間覺得肉都麻了。
他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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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您怎麼能用刀紮她的手啊……”
陸時序低頭看了眼剛穿好的鞋:
“不然用腳踩?”
他皺皺眉,還挺嫌棄。
一副不想用皮膚沾染到臟東西的模樣。
哪怕是用腳底的皮膚。
陶安默默地看了陸時序兩眼,隨後叫來安保人員和醫生護士。
病房裡的狀況讓許多人大吃一驚,還以為是陸時序深夜行凶。
陸時序瞄了眼臉色古怪的眾人,警告:
“是這個瘋女人拿著刀闖進我的病房,我還沒有追究你們的責任。”
一群人臉色迅速變得嚴肅。
陸時序可是他們的大大大老板!
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所幸,陸時序沒有要深究這件事。
他知道這個常慕不簡單,便隻吩咐醫生給她包紮好傷口後,給她找間病房看管起來。
陶安欲言又止。
陸時序:“說。”
陶安:“不用報警嗎?這個女人身上還有綁架和殺人未遂的罪名呢。”
他音量不算弱,在場幾乎所有人都聽見了。
剛才還對地上柔弱哀嚎的女人有些憐憫的醫院眾人,立馬打消無用的同情心。
常慕也意識到什麼,不再叫痛,而是苦苦哀求:
“不要報警!彆送我去警局!求您了!”
她哀求時,眼睛是直勾勾望著陸時序的。
常慕似乎想用自己柔弱不堪的美貌打動陸時序。
但她似乎忘記這段時間生活得跟陰溝裡的老鼠似的,東躲西藏。
那張臉也再不複曾經的美貌,反而變得憔悴可怖。
陸時序迅速皺緊眉心:
“趕快把人清理走。”
一頓,又改了主意,
“算了,還是給我換個房間。”
他覺得連這間房都臟了。
常慕眼裡剛亮起的希望又迅速熄滅。
她隻能任由醫生過來將她扶起,準確來說是架起,隨後帶出了病房,離陸時序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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