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看他總一個人獨來獨往的,又像是年紀不小,還以為是家裡鬨矛盾不管他了。”岑廉將張桂霞糊弄過去,又說了空調外機的事,轉頭就騎著車回到所裡。
5582天,那可是十五年前的事了,也不知道這案子還能不能查到。
回到所裡,他立刻登錄內網查詢十五年前的未破案件。
老舊的電腦嗡嗡地轉動一會兒,果然顯示出一條未破的命案來。
案發地就在康安市台山區,但不是他們派出所的轄區,案件由區上的刑警隊負責,想要了解當時的具體情況難度很大。
岑廉不由得有些撓頭,彆的係統不都是開局先給幾個簡單任務練練手,怎麼輪到他的時候,一開局就是這種地獄難度。
不過隻是想問問案件的大致情況,他還是有辦法的。
新河派出所最近轄區裡事情比較多,這會兒整個辦公區就剩他這個社區民警和幾個後勤部門的大姐,於是他放心的在破舊的老電腦上打開微信,點開其中一個對話框。
“方便嗎,找你問個事?”
岑廉稍微等了一會兒,發現對方回複了。
“有屁就放。”
嗯,這是手上有活。
岑廉看著那個備注為武丘山的對話框,以最簡潔的語言提出自己的需求,然後就將微信掛在那裡,轉而去查高同的個人信息。
結果高同的個人信息還沒加載出來,武丘山就已經甩了幾行字過來。
“205搶劫殺人案,死者是新源農機廠的出納,當時被搶走了用於發放工資的二十三萬五千六百元銀行取款,屍體被拋屍在野地中,第二天被拾荒者發現,受害者死亡當日本市大暴雨,可供提取的證據幾乎為零。”
岑廉見怪不怪,他這個發小是出了名的記憶力超群,這種在區裡也有些姓名的命案積案,他之前沒有被市局借調,還在台山區刑警大隊的時候肯定看過,所以他剛剛問的時候根本沒懷疑過對方能不能給出答案。
此時,高同的信息也已經加載出來,退休前正是新源農機廠的技術員。
根據檔案顯示,他在兩年前自己五十五歲時辦理了病退的手續。
“看來他就是這個案子的凶手沒錯。”岑廉先是倍感激動,在看到高同檔案資料的時候又瞬間冷靜下來。
“我知道他是凶手也沒用啊,”他有些發愁,“就這麼直接告訴所長他們,估計得被送去精神科看病。”
岑廉思考片刻,決定還是先從高同入手。
這樣惡劣的案件,又是廠子的出納被搶劫,最初肯定排查過廠子裡是否有人存在不正常的資金流入流出情況,但高同能依舊逍遙法外甚至在新源農機廠乾到退休,這就說明從錢的方向查並沒有查到他的身上。
當時肯定也有人調查過他是否有不在場證明,看來也沒什麼結果。
現在想要查下去,還得從高同的人際關係入手。
案件沒有重啟,他想要調查高同也沒什麼正當理由,思來想去,岑廉決定發揮自己當了整整五年社區民警所建立的群眾基礎——找小區裡的大爺大媽打聽有關高同的八卦。
他這種在社區主任張桂霞嘴裡都奇奇怪怪的離異光棍漢,在小區熱衷八卦的大爺大媽嘴裡,肯定有不少故事。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