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閒著也是閒著,隨便找個死者通感吧。”岑廉喃喃自語地打開手機,乾脆選擇了一直沒看到正臉的黑衣人張甫馳。
這人的戶籍信息他在回來之後就看過了,做得很乾淨,什麼都看不出來。
專業的犯罪團夥不至於在這種小事上出問題,所以岑廉也沒指望能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反而將主要精力放在研究這個張甫馳的犯罪記錄上頭。
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意料之外,這個大頭目張甫馳手裡的人命比起餘華峰和胡超來說並不多,甚至可以稱得上太少。
他似乎不是很喜歡自己親自動手殺人。
在七年前被他殺死的張雪之後,他犯罪記錄上有關殺人的記錄隻有四條。
其中最近的一條居然是在半個月之前,也就是他們開始介入隴省白骨案的時候。
被他殺死的人叫做譚西銘,岑廉看過他的戶籍信息,也沒看出什麼東西來。
至少看不出他為什麼會被張甫馳親手殺死。
岑廉再次看了一眼張甫馳頭上的犯罪記錄,閉上眼啟用通感技能。
一陣熟悉的漆黑之後,岑廉眼前的視野突然開闊起來。
這裡應該是某個郊區的廢棄工廠之類的地方,周圍是亂七八糟的建築,還能看到一些廢棄的建材。
身後,有人在說話。
“不管你是不是臥底,這批貨都已經出事了,我不可能放過你。”
他隻能聽到聲音是從背後傳來的,但看不到究竟是誰。
還沒等他想辦法透過什麼能反光的東西看看後麵是什麼情況,就聽到一聲近在咫尺的槍響。
胸口頓時傳來劇烈的疼痛,讓他立刻意識到自己已經中槍了。
看來和這個譚西銘說話並開槍的人應該就是張甫馳。
但他說的臥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團夥到現在都還有警方的臥底?
岑廉來不及多想,抓緊時間將周圍的環境記錄下來之後就被迫回歸自己的身體。
意識回籠的第一時間,岑廉摸出早就準備好的本子和筆將剛剛自己透過譚西銘的眼睛看到的東西畫了下來。
“貨物出事,很大可能說的是毒品,”岑廉看著本子上有些潦草的圖案自語著,“意味著半個月前他們曾經出過貨,而且就在海蘭市。”
畢竟犯罪記錄顯示張甫馳是在海蘭市殺死的譚西銘。
他回憶了一下譚西銘死前胸口迸射出的血液,覺得就算是當時他們已經清理過血跡,也有相當大的概率找到殘留的痕跡。
如果能找到並確認這個殺人地點,說不定能通過附近的監控找到張甫馳的蹤跡!
想到這裡,岑廉整個人興奮起來。
這次終於接近這個神出鬼沒的大頭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