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小瞧海蘭市的同事,”武丘山轉頭看岑廉,“但他們身上可沒看誰不對勁誰就真的有問題這種本事。”
岑廉被他這話說的無比心虛。
他這個外掛,好用確實是好用,就是難解釋了一點。
……
從大門口到民宿的路,岑廉和武丘山一共走了十五分鐘。
夾雜著他們在路上拿著手機假裝照明尋找樓號實則觀察小區內車輛停放情況和故意在監控下麵晃蕩的時間。
“就是這棟樓,位置比較靠近小區的邊緣,所以我才選了這個地方。”岑廉選民宿之前是看過了這個鼎盛小區的平麵圖的,基本確定這棟樓附近的監控數量最少,並且視野也比較開闊。
進入民宿之後,他就在武丘山的注視之下熟練地打開箱子,在房間裡架設望遠鏡。
“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出差為什麼帶著這東西。”武丘山沉默了大概三秒鐘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本來是想著這邊地勢開闊說不定能找到時間看星星,就把這個能改裝成一般望遠鏡的設備帶過來了。”岑廉回答的行雲流水,聽得武丘山有點頭疼。
他忽然覺得岑廉的靠譜果真是一陣一陣的,比如現在這種時候就實在看不出到底靠譜在什麼地方。
不過這個改裝過後的望遠鏡也確實能用,岑廉調試了一下,開始觀察整個小區的居住情況。
“你是打算用這個看出點什麼,”武丘山乾脆放棄治療,就在一邊看他操作,“隔著窗戶看到一個人影,然後確認他是不是犯罪分子?”
岑廉被武丘山這話說得有些哽住。
其實他還真就是這麼想的。
“多看看,說不定能找到點什麼直覺。”他胡亂解釋著。
武丘山:……
總覺得自己好像被糊弄了。
正在花式糊弄人是的岑廉調試完之後終於能看清附近的一扇窗戶,他並沒有放大仔細看,遠遠看到有人影略過並且沒有犯罪記錄冒出來之後,他就立刻轉移了鏡頭。
畢竟偷窺彆人隱私不太好。
看著岑廉調整了一會兒鏡頭忽然停下,武丘山知道他應該是看到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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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運氣是不是有點太好了!”岑廉興奮地站直身子,“我看到張甫馳了。”
整個小區一共十幾棟樓,雖然他們所在的這棟樓從窗戶上能看到其中四棟樓的窗戶,但岑廉完全沒想到他也有運氣這麼好的一天,居然才看了半個小時就找到自己想看的人。
“你在這方麵的運氣一直不太差。”武丘山站在岑廉身後幽幽道,“和唐華不遑多讓。”
一時間,岑廉不知道該說自己是倒黴還是幸運。
不過確認了張甫馳的位置還不夠,他還得確認張甫馳樓上樓下的住戶都是一般群眾還是他的手下。
以他們連小區保安都沒放過的嚴密程度,岑廉覺得這小區裡麵應該住了不止一個兩個犯罪分子。
“樓上樓下估計都是,”武丘山這下知道岑廉在看什麼了,“我估計你能看出來不少。”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岑廉那麼有自信。
不過盯著望遠鏡的岑廉也確實沒讓他失望,大概五分鐘之後,岑廉鎮定道:“已經發現第一個了。”
果然,這小區裡多得是這個團夥的人,而且分布的比岑廉想象中還要密集。
餘華峰和胡超倒是都不住在這兒,岑廉之前用監控跟蹤過他們,最終確認隻有張甫馳住在這裡。
看來這個團夥還是很懂不能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這個道理的。
“你先盯著,我去找個本子。”武丘山看岑廉東一個西一個的指著地方,總是記憶力超群也有些記不住了,於是選擇了最直觀的辦法——拿本子記錄位置。
他們來之前看過平麵圖,知道民宿所在的七號樓斜對麵是九號樓,旁邊是十一號樓和十二號樓,十號樓和九號樓在同一排,因為視角的緣故被九號樓完全擋住了。
張甫馳所居住的是十一號樓,位置不算非常偏僻,但是能觀察到小區裡的大部分樓,其中就包括岑廉現在所在的七號樓。
他小心的隱藏著望遠鏡的鏡頭,繼續觀察周圍的環境。
不久之後,一隊正在巡邏的保安進入他的視線。
“這小區能有一隊八個人的保安巡邏,他自己都不覺得奇怪嗎?”岑廉數了一下人數,忍不住對著武丘山吐槽。
雖然鼎豪小區說起來也是個中端小區,但這種八個人巡邏的隊伍一般的彆墅區都湊不出來,如果不知道這小區裡麵有貓膩可能會覺得是物業公司非常用心,但放在岑廉和武丘山眼裡那就相當不對勁了。
這更像是專門為了保護和警戒準備的。
武丘山順著岑廉所說的位置從窗戶上看下去,也看到了就在小區內部道路巡邏的一行保安打扮的人。
“看來八年前的案子讓這個張甫馳變得更警惕了,”武丘山對比著地圖確認過他們巡邏的路線,“主要還是繞著十一號樓附近巡邏。”
岑廉沒想到這個張甫馳好歹也是個大毒梟,居然膽子這麼小。
平時回小區的時候就小心謹慎的不停換車,生怕會被注意到,沒想到小區內部還做了這麼多設置。
他很快收回望遠鏡,篤定道,“這附近的樓層裡麵肯定還住著團夥的其他人盯著,尤其是製高點那幾層,多半有槍。”
不過來看一次,岑廉都不知道張甫馳差點把這個小區搞成銅牆鐵壁,要是海蘭市局的人貿然進來,暴露的概率比他們大多了。
說不定現在這個時候團夥的人都已經在給民宿老板打電話確認是否有人入住了。
“咱們這個外地人的身份還挺好用,”武丘山拉上窗簾之後重新回到客廳拿著筆在本子上勾勾畫畫,“門口的保安很容易把咱們兩個歸類成趁著暑假過來旅遊的大學生。”
岑廉和武丘山的年紀都不大,換上寬鬆休閒的打扮之後確實有點大學生的樣子,但這種裝扮的迷惑性隻能在晚上生效,白天就掩蓋不住臉上的黑眼圈了。
暑假的大學生眼圈可黑不成這個快猝死的鬼樣子。
“上次碰到的大毒梟囂張至極,這次碰到的小心謹慎到了極點,還真是兩極分化。”岑廉想起商文乾,那家夥要不是自己作死回到國內,他們根本就沒機會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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