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他看了一眼上麵的詩。
“嗯?這詩”
見顧老頭注意到這詩,張學政有些高興地跟他介紹“這詩乃是那些生員們當場所作。”
“本官選了幾首寫得不錯的,讓蘇譽抄寫了上去。”
“不得不說,蘇譽此子的字練得不錯,再把這些詩抄寫到此畫箋上,實在是讓人賞心悅目。”
張學政對這份禮物,讚不絕口。
見顧老頭感興趣,便先跟他分享了一下自己的喜悅。
但他同時又有些遺憾。
“可惜本官親自點的案首,雖然文章寫得不錯,卻並不會作詩。”
“若是他能作出一首像樣的詩來,就算差了點,本官都必定把他的詩作排在第一個!”
“不會作詩?”顧老頭頓了頓。
指了指畫箋上麵的詩。
“你說這蘇譽,不會作詩?”
他沒聽錯吧?
他的孫女婿,不會作詩?
張學政說道“對啊。”
“倒是那兩個與他來自同一個縣,互保的同窗作的詩還可以。”
“一個比一個有意境。”
顧老頭直接指著那兩首“張大人說的,可是這兩首?”
張學政低頭一看,還真的是。
這一指,就指出了自己口中說的那兩首?
他有些訝異“王爺是怎麼看出來的?”
顧老頭訕訕一笑。
他不止看出來,他還早就聽過這兩首詩。
在顧長樂回府城之後,就老是在他耳旁念叨著自己的夫君很有文采。
說送了兩首謝恩師,都是挺好的佳作。
顧長樂還給他念了幾回,顧老頭就算想聽不到都難。
“這兩首詩”
顧老頭輕咳一聲。
自己這孫女婿哪裡都好,他可聽不得彆人說他不好的話。
他哪裡不會作詩?他可太會了好嗎?
“不巧,我先前與那蘇譽小友聊天時,聽他念過。”
“就在院試前。”
“而且好像聽說他為生計所迫,就把這兩首詩送給了同窗,得了點潤筆費。”
“如此一來,才有了到趕考院試的費用。”
啪嗒。
張學政手中的茶杯蓋子應聲落下。
他呆呆地問道“王爺此言當真?”
顧老頭咧嘴笑道“老頭子我用這些誆你做什麼?”
“不過既然送了彆人,便是彆人的東西。”
“他沒跟張大人提起這事,倒也是正常。”
張學政低頭看著那兩首自己頗為滿意的詩。
突然也開懷一笑。
“原來如此……”
“好!實在是好詩!”
顧老頭喝了兩盞茶,便起身告辭。
張學政親自送他出門。
顧老頭出門,上了自家的馬車。
看顧老頭離開,張學政也背著手,轉身回府。
很快,他喊來自己的管家。
“那個叫蘇譽的學子,你去看看他如今在何處。”
“查清楚後,去賬房支一百兩,以本官的名義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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