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蘇譽不在,李二郎便沒有親自去。
而是讓手底下的人去的。
趙捕頭說道:“今日前來,是有一件要事告知,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李二郎把他請進了屋。
屋裡有幾個年輕男人正坐在堂屋喝茶。
也不聊天,就乾喝。
看到李二郎帶人進來,他們便識相地站起身。
兩個到了外麵院子裡,其餘人進了屋內。
還有人給二人上了茶。
李二郎都懶得介紹了,直接開門見山道:“趙捕頭請說吧。”
這幾個年輕人,腳步沉穩,目光清明,趙捕頭手下的捕快是沒一個比得上的。
上次摸到令牌,雖然他不敢完全確定。
但他大概猜到了麵前這人的身份。
趙捕頭按捺下心中的好奇,開始把今日的來意說明。
“李二哥,這幾天,我們縣衙有人來查三味書屋。”
“有人查出了兩間三味書屋,都是登記在李二哥你的名下?”
李二郎也不隱瞞,直接點頭:“不錯,這書屋都是我家主子登記在我名下的。”
“可是有什麼問題?”
趙捕頭嚴肅道:“這問題可就大了!”
“李二哥你不是商籍吧?”
李二郎頓了頓,瞬間明白了趙捕頭今天的來意。
“嗯,不是。”
趙捕頭今日不上門來,他們還真的忘了這事了。
作為王府的侍衛統領,他自然是軍籍的。
當時買三味書屋時,蘇譽還是個童生,名下不能買仆人掛靠商鋪。
當時他們身邊沒有這麼多人,顧長樂隻能做主,把商鋪掛到李二郎的名下。
李二郎不是商籍,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麼事。
後麵等蘇譽考取到了功名,能購買下人後,便能把商鋪直接掛到蘇譽名下仆人的頭上。
如今人倒是買了,但一時還沒記起來把商鋪換人掛靠。
趙捕頭說:“在府城購買商鋪,咱們是有要求的。”
“必須得是商籍的人,才能買商鋪去做生意。”
“若是其他的戶籍,就算買了商鋪,也不能直接轉手或者做生意。”
李二郎的具體戶籍信息,自然沒有那麼容易打聽出來。
但也不是完全打聽不出來的,總有些個彆的渠道。
而且那些人根本就不用打聽出來李二郎的戶籍。
他們隻需要確定來本府做生意的商人中,沒有一個人叫李二郎就行了。
這是有人看到三味書屋的生意實在太好,眼紅了。
三味書屋的技術其他人沒有,那些人就算是眼紅畫箋和話本子等產品的銷售,也隻能從書屋的人下手。
可書屋的人,和蘇譽簽訂了各種契約,乾活的月錢和福利等也比彆的書屋不知道好多少。
那些人隻要不想全家都遭罪,基本不會傻到去背叛蘇譽。
更不用說,還有顧長樂的人在一旁看著。
基本是不可能讓他們把蘇譽的技術帶出去的。
可不止畫箋。
三味書屋天天生意這麼紅火,把所有的讀書人都吸引了過去。
幸好蘇譽不做科舉類的文章印刷,不然其他書屋更沒活路了。
可就算不買畫箋,那些人要買筆墨紙硯,或者其他書籍之類的,也會第一時間想到三味書屋。
所以彆人不眼紅三味書屋,是不可能的。
這新技術他們搞不來,但若是能三味書屋直接連根拔了,也能讓市場才重歸和平。
李二郎沒再細問,笑著和趙捕頭道謝。
“多謝趙捕頭今日上門提醒。”
“事後我會稟告我家主子,日後定當有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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