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手上有兵,又被朝廷忌憚,隨時可能會做出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謝氏不是不擔心這些,隻是為了自己的丈夫不得已而為之。
東西送出去後,她會派人去把所有可能與沈家有關聯的都切除掉。
不過這東西沈家既然敢拿著,想必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後麵就算被發現,也不會連累到沈家的。
就怕自己人多嘴,出去露了馬腳。
同時,她也不讓自己兒子往外說從淮南王府手中借到了人手的事情。
她的兒子雖然與王府那位駙馬爺相識,可絕對沒有其他任何可能威脅到朝廷的牽扯。
沈玉林都一一記了下來。
父親不在家,他與自家兄弟都靠母親護著。
所以他娘親的話,是一定要聽的。
謝氏又囉嗦地叮囑了彆的事情,都是關於沈玉林去找人時候需要注意的事情。
她的丈夫固然不能放棄,可兒子也不能讓他遇到危險。
不然她今日也不用這般撒潑打滾地去要了這麼一個東西回來。
沈玉林認真聽著,時不時點點頭。
“對了,我兒與那蘇錦言,是如何認識的?”
說完重要的事情,母子二人才說起了一些輕鬆的閒話。
沈玉林居然能讓蘇譽說服淮南王府借兵給他們用,這可是要不淺的交情。
沈玉林隱瞞了一部分可能引起誤會的事情,說道“他曾經幫過孩兒。”
“當時他還隻是個剛參加完鄉試,成績尚未出來的科舉考生。”
“想不到後麵他居然有如此大的造化,結果又造化弄人……”
謝氏有些訝異。
“竟然認識得如此早。”
在發跡之前認識的話,確實好說話一些。
“也幸好這蘇錦言能得淮南王的歡心,才能通過他給我們借了兵出來。”
沈玉林想了想,說道“母親,我覺得駙馬爺不像是找王爺借的兵。”
“不,也不是這麼說……”
謝氏疑惑地看著自己兒子。
沈玉林說“當時孩兒找他說完此事後,他很快就答應了借兵的事情。”
“而這中間,並沒有經過王爺的任何允許。”
也就是說,蘇譽答應沈玉林的時候,根本沒有先問過淮南王的意思。
他自己當時便利用交換的條件,答應了借兵。
沈玉林自認就算是自己要用父母親的人,也不可能問都沒問過就敢直接答應彆人。
“這可是王爺的兵,他不用先問過王爺就敢答應?”
謝氏心中一驚,突然有種淮南王府是那個傳說中的駙馬爺當家做主的感覺。
母子二人對視一眼。
“想想也不是沒可能……”
“蘇錦言那是連中三元的天下魁首,這腦子時間絕對無人能及。”
“淮南王手中兵力再多,也不過是一個武夫。”
“而他的孫女也不過一介女流,爺孫倆被蘇錦言拿捏住實在太正常了。”
謝氏有些惋惜地說“若是他們府上有個能接住事的男丁,估計淮南王府也落不到彆人手上去。”
沈玉林猶豫地打斷道“母親,我覺得蘇錦言不是這樣的人。”
“他並不像是那種會奪人家財,忘恩負義之輩。”
謝氏與蘇譽並不認識,因此也隻靠這隻言片語拚湊了一番。
她自己也知道不一定對,便笑了笑說“母親也不過是有感而發罷了。”
畢竟如今他們二房的當家人失蹤,她一個女人即便背靠娘家,可家中大權被彆人拿住,他們也依然得看人臉色過活。
所以她一時,生出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罷了,不說這些。”
“我兒明日便去送一趟契約,早些把兵借到手去尋找你父親吧。”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