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很窮,窮到住的地方都隻能靠彆人施舍,做的工作都是苦力活。
奧斯本集團那時候開始收集人們的生物信息,我也去了--我想這也許能幫家裡減輕壓力。
然後我以為的機會就來了:奧斯本邀請我參加一項實驗。”
後麵的事情就像證據錄像裡展示的那樣。
馬丁不是天生的壞人,也遠不像他表現出來那麼極端--
他不止成立了心魔幫,也創辦了流浪漢收容所,為流浪漢提供庇護。
“.你知道嗎,那天,我看到奧斯本即將被自己的惡行害死,而你打算救他的時候,我恨不得弄死你。”
“我知道——能感覺出來,現在呢?”
“現在?這比我想象得還要好,奧斯本在監獄裡一動不動看著他腐朽的帝國土崩瓦解,
而我”
馬丁沒說完。
因為他覺得在裡爾麵前說這個有些矯情,而且怪怪的。
他想說的是,他仍然可以繼續他的善行,而不會被漸行漸遠的善惡感撕裂。
是的,善惡在他體內交戰,那種感覺並不好受,支撐著他善惡一體的,一直都是複仇。
裡爾也沒糾結馬丁沒說完的話,糾正道:“我要糾正一下你,就像我說的,我隻是去救艾德裡安,諾曼這樣和我關係不大--我隻是沒救他。”
不是他害的為什麼要幫他打急救電話?
法官開口:“那麼,被告人辯護律師,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諾曼眼眶都要瞪裂了:你他媽說話啊!讓你做辯護律師你就杵那不動?!
辯護律師終於開口了:“.奧斯本集團在上述事件中,都承接了軍事訂單合同,本意是幫助國家”
諾曼眼角一喜:對!奧斯本集團是為了國家,都是為了偉大的美利堅戰無不勝!
檢察官眼角一挑,不過呢,他不怕就對了,奧斯本集團的事情還有更多證據。
五角大樓要是想冒著沾屎的風險保下諾曼奧斯本,那就等著掉進化糞池裡吧。
“.但是他執行壞了。”
諾曼的眼睛變形了——什麼叫執行壞了?!
“這是無可辯駁的事實。”辯護律師惋惜地說到,“但這一切都是出於他對自己孩子的愛,據我們了解,哈利奧斯本患上了一種罕見的疾病,需要大量投入進行實驗。
他也是因為這件事才失去了理智,試想,誰的父母在孩子麵臨危險時還能保持理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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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屬於是意思意思講兩句話,但要說辯護思路嘛.也不能說有問題。
不過這可不是沒有理智的問題。
法官醞釀了一下情緒--這可是讓他名聲大噪的好機會。
“有錢人的孩子和普通人的孩子在法律上一視同仁,如果一個有錢人的孩子生病,就需要犧牲十個窮人孩子的生命,那麼這就是罪孽,是社會的罪孽。”
這話讓家屬席上的哈利心情複雜。
這些天他天天躺在家裡療養——他確實有遺傳病。
但諾曼的做法,連他也接受不了。
看到兒子的眼神,諾曼越發激動,然而他也隻能看著。
就像那些被他弄過的人一樣,能聽,能感受,但是不能表達。
法槌落下。
這件事基本上了結了。
馬丁爭取到了司法係統的支持。
他將在紐約新建一個特殊的監獄,用於關押那些特殊的罪犯,比如這次的諾曼奧斯本。
當然,無論是他,還是裡爾,他們兩人其實更樂意將死刑帶回來,不過那就是另外需要長期努力的事情了。
諾曼將被送入這個監獄進行看守,而他的資產,奧斯本集團將被馬丁大量接手--
但馬丁的實力,要想全部吃下奧斯本集團還有些不夠,還得用點彆的手段。
庭審結束,諾曼即將被押走——馬丁和裡爾來到了諾曼麵前,還帶著馬特。
諾曼這會兒已經平靜了下來,或者說麵如死灰。
當然,他是麵癱,所以隻能從眼神中看出他的生無可戀。
裡爾開口:“奧斯本集團完了——我想不用我說了吧?沒人救你,自然也沒人能保住奧斯本集團。”
諾曼看著裡爾,什麼反應也做不出來,眼睛都有些僵硬。
“但是呢,哈利雖然是個不學無術的小子,但不是個壞人,失去奧斯本集團公子哥的身份,他倒也算是我們希望救的病人。
把你手上奧斯本集團的所有資產給我們——這也是救你兒子。”
一個有意思的事情是--諾曼相信的甲方,想要抱的粗大腿,就像伊森拋棄學生,他拋棄伊森那樣拋棄了他。
現在,讓他相信那些人會念舊情照顧好他兒子見鬼去吧。
反而,他隻能相信他曾經覺得眼中釘的那些,好人。
這些好人有哈利的朋友,也是被他用花言巧語騙過的彼得;
有被他用商業手段逼入絕境的康納斯,以及更強硬手段直接收走研究成果的奧托;
有會為了救一個陌生工程師而放棄看著他去死的裡爾;
還有那個他看上去有些眼熟的金融新星,馬丁李。
所有人展現的特質,都是他嗤之以鼻的,但也是現在他唯一敢相信的。
因為他們真的很有底線,而這些底線緊密的聯係在一起,構成了讓人情不自禁想要相信的標杆。
就像是一道牆壁,矗立在敵人和自己人之間,或許雙方對這道牆的感情不太一樣,但.
他們都知道這麵牆有多堅固。
“同意的話就眨眨眼。”
諾曼艱難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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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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