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爾繼續道:“我尊重你的想法,也許其實你內心更能接受羅克森的想法,想要全心全意確立國家的統治地位,覺得我是個不要臉的聖母,竟然出資讚助其他國家對抗自己的國家。
隻是你也看到了國內經濟的情況,也看到了阿特拉斯對經濟的拉動作用而妥協。
又或是反過來,你覺得我是對的,但你要顧及美國軍隊,那些如果縮減軍費就無處可去的倒黴大兵
沒關係,我可以給你時間,不管怎麼說,你還是民意選出的總統,最起碼你沒有全麵倒向羅克森,而是順應民意:既然選票差距不大,你就兩邊都談一談。”
兩人繼續往前走,裡爾為巴恩斯打開了車門。
這位侯選總統深深地看了裡爾一眼:既然裡爾能看出來,羅克森也許也能猜到一些,不過後者完全沒有點破,而是夾槍帶棒地警告他。
相比之下,他覺得裡爾更敞亮一些。
裡爾繼續說道:“但是有些人就是永遠都不會知足,我有預感,今天他選出了總統掌控執政權,明天他就可以選出議會控製立法權,再往後,他就要開始解釋法律,告訴你白紙黑字上的字要怎麼理解了。”
“你不也是嗎?李先生,在我看來你們都是公司,你也隻是擅自用自己的角度和思想詮釋世界。
沒有國家會喜歡一個幫助其他國家對抗自己的公司,部分民眾討厭你是有原因的,就這一點我就不可能直接站在你那一邊。
而且有太多失業的人認為你們把工作機會拱手讓給了非洲老黑。”
裡爾微微點頭:“也許吧,不管怎樣,我尊重你的選擇,阿特拉斯是守法企業。”
“守法企業不會擊沉航母。”
“那也是合法的,是美軍擅自闖入非洲聯盟邊境,其次,守法不意味著弱小——侯選總統先生,我絕對足夠克製了。”
巴恩斯坐進車子的動作停頓了下來,看著裡爾,歎了口氣。
“我真的不想再打仗了,但我始終為國家服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懂,恭喜,侯選總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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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恩斯沒有再說什麼,兩人調整了一下表情,再次握手輕輕擁抱,然後侯選總統坐進了車,集團老板站在原地。
裡爾看著車子在護送下離開,心中思緒萬千——
他是活了兩輩子的人,沒有因為巴恩斯一定程度上的出爾反爾生氣,並且暗自記仇。
相反他有一種看見曾經的自己的感覺。
國家就是不同利益集團矛盾不可調和的產物,可以說正是有各種各樣的矛盾存在,有政客在其中斡旋調控,才有世界上一個又一個國家。
巴恩斯覺得自己愛的正是那麵國旗,那麵星條旗,他要服完最後的役。
然而這就像宿舍裡四個人,三個人每天都在吵架,為了和諧你每天都在勸架,最後大家都選了你做寢室長,你畫了一幅畫作為寢室友誼的象征,希望大家能看著這幅畫,儘量讓一讓,忍住不要為了三瓜兩棗起爭執。
而是發揮自己的所長,愛運動的帶動其他人動一動,愛學習的帶動其他人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大家一起其樂融融。
但你怎麼可能愛的是這個勸架的過程呢?
作為寢室長,你要調解他們,這是你的職責。
但實際上作為一個人你當然有自己的傾向,你調解的初衷是這三個混蛋每個人身上都有一些閃光點,讓你不想看到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差,最後甚至有人拿著小錘子把另外的人腦袋敲得稀巴爛。
對於巴恩斯來說,他真正愛的東西當然不包括大規模失業,人們走投無路無家可歸,海外大量無辜者遭到轟炸,在一無所知和恐懼中死去。
矛盾中,他在尋求發揮職務功能和人生意義的道路上變得迷茫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也許他是對的,雙方最終攜手並進,國家度過難關,世界也隨之安定。
也許他是錯的,更多的人會因此而死
但真的沒人能預知未來。
老人失神地看著窗外的太陽,忽然想到幾十年前,當他聽聞珍珠港被轟炸後選擇參軍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高興地找到自己的好兄弟史蒂夫羅傑斯炫耀兵役登記證明,結果意外的是,他也要參軍!
記憶中的瘦竹竿出現在眼前,瘦竹竿被惡霸圍在巷子裡暴打,還是他幫這個瘦竹竿解了圍。
瘦竹竿最後穿了大機甲,牛逼哄哄地在一群德軍中把他救了出來,還給他放話:
“在我回來之前彆做傻事。”
巴恩斯一下子笑了起來
“怎麼會?你已經把所有傻事都做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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