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又笑著抓住了裡爾的手:“我會回去的,其實以前我也想過回去——特彆是一個人在紐約,什麼親人朋友都沒有,每天都要繃緊神經的時候。
雖然以前的生活很糟,但我還記得那裡的山脈、森林、微風和動物。”
裡爾靜靜地聽著,但他知道這不是一回事。
於是他還是繼續說道:“媽”
“我真的不會感到壓力。”
瑪婭再次搖頭,認真地看著裡爾:“還記得嗎?我曾經說過,我會讓你永遠有個家可以回,隻是.伱要記得回家。”
裡爾沒有猶豫,十分自然地點了點頭:“當然,老媽,這隻是暫時的。”
遲疑就意味著自我懷疑,最起碼在老媽麵前,他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自我懷疑。
瑪婭將會乘坐一艘民用船隻離開紐約,這艘船隸屬歐盟,克裡斯托弗會在船上她接走,確保一切正常。
因為需要保持隱秘,這次運輸除了當事人以外不會有任何人知曉,船上的東西也都是尋常的農產品
沒有任何過格的資源調配,瑪婭需要在離開之前就開始消失,在這之後,直到抵達拉脫維利亞之前都會是失去通訊的狀態。
或許患得患失的感覺就是這樣:理智告訴裡爾一切都安排妥當,敵人的情報係統也全麵被看穿,可是裡爾還是有些許擔憂——
坐在沙發上,裡爾迎來了今天最後一個來客。
一襲黑西裝的馬丁走了進來,進門之後他沒有直接坐到裡爾對麵,而是停在原地等著門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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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直到他開口之前,他都在思考該怎麼講話。
裡爾一下子就察覺到馬丁似乎不隻是來和他探討一下常規的商業問題。
“.我看到李女士了,你媽,應該很擔心你。”
馬丁一邊講話,一邊看著地板走到沙發麵前,緩緩坐上了沙發。
裡爾喝了口水:“她擔心我某天忽然不回家了。”
“你的問題很嚴重,她的擔心也有一定道理,但也許.我可以幫你。”馬丁頓了頓,長長歎了口氣,“考慮到你的接受能力,我還是用行動說明更省事一些。”
話音剛落,空氣中的光線似乎變暗了。
馬丁是個亞裔,所以他是黃種人,皮膚偏黃,今天他穿了平時最常穿的黑西裝白襯衫,黑色瞳孔白色眼白。
但這些顏色在一瞬間全部消逝,就像人被相機照射,記錄在底片上,隻剩下黑白兩種顏色.
瞳孔和眼白、西裝與襯衫,原本就隻有黑白兩色的地方顏色全麵反轉——
某種黑白交雜的火焰燒邊他的全身,最後就隻剩下這副模樣。
顏色的變換隻是表麵,真正讓人感到緊張的是這位以慈眉善目著稱的金融家變得凶神惡煞。
白色的瞳孔看向裡爾,仿佛有某種奇特的吸引力,要將裡爾內心深處的狂躁牽引而出
馬丁雙臂從衣服裡拿出一張黑白水墨繪製的麵具戴到臉上:
“重新認識一下,我是”
底片先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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