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保衛科剛好劉廣生上班。
他一看到於知夏就愣了,馮平安卻吼道:
“劉廣生,你今天敢徇私你這工作也彆乾了,立刻把閒雜人等趕出去!”
劉廣生神情一肅,對著於知夏就道:
“二妹,你彆讓我為難你快走吧……”
說完劉廣生上前準備拉於知夏。
可惜,他的手還沒碰到於知夏,趙副廠長已經出手了。
他反手一擰,劉廣生被推倒在地。
馮平安一見劉廣生這樣麵露鄙夷:
“沒用的東西,保衛科把閒雜人等都趕走。”
保衛科就來了兩個人,一個劉廣生一個正式工,可這正式工認識趙副廠長啊,那可是副院長的女婿,他一看就知道大水衝了龍王廟。
可是,他就是不提醒馮平安,實在是那小子平時尾巴都要翹上天了,他們早就看那小子不順眼了。
所以,馮平安讓動,還真沒人動。
馮平安也看出來了,所以一副為患者考慮的樣子喊道:
“快,推進手術室!”
馮平安推著病床就往手術室去,結果,床上的那名床單廠的女工人卻喊道:
“不要,我要保住我的手,我不要截肢,我還沒結婚,我不要截肢!”
女工人眼含淚水,一臉祈求地看著馮平安。
“如果那位女大夫可以,讓她給我治,求你們了,保住我的手,我不要當爪手子,我不要當爪手子!”
女工人臉色蒼白,汗珠直冒,嘴裡祈求著,馮平安卻眉頭緊皺,一臉不認同。
“你看看你的手,血肉模糊怎麼可能保得住,你彆聽她亂說,她就是一個鄉衛生所的護士,根本就沒有治病的能力,聽話,截肢是為了保命。”
跟著女工人來的廠領導也是一臉不忍,廠裡出了醫療事故誰也逃脫不了責任,可是這些比起這姑娘的一生都毀掉,實在是……
廠領導不忍地詢問:
“能不能保守治療,我們醫療室也看了說骨頭還沒完全壞掉,送到醫院興許能保住。”
“這位同誌,我是大夫還是你們是大夫,醫療室的是正規醫生嗎?有醫療證嗎?既然不是他們的話就不能當真,這裡聽我的!”
“不是,我們醫療室的大夫是以前鄉下的老醫生,很厲害的,就是……”
“鄉下?又一個鄉下來的土郎中,真能治病那你們怎麼送來這裡?
快去交費,至少準備一百塊,準備截肢。”
一百塊?
“我沒那麼多錢,我沒有……”
“在廠裡出事廠裡自然要負責,隻是大夫,真的不能試試嗎?”
“你這人怎麼這麼糊塗,我說了不能,你們要相信科學,相信我們這些正經大夫!”
馮平安的語氣透著不耐煩,當然還有就是和於知夏彆苗頭的意思,你說什麼我非要和你反著來。
於知夏從頭到尾眉頭就沒鬆開過,但她一直看著病床上的女子,大好年華最多十八九歲,若真是沒有手這一生真的毀掉了。
於知夏還是走上前!
“馮平安你再仔細看看,真沒到截肢的地步的。”
這是於知夏最好的態度了。
她隱忍著怒火,可是馮平安鐵了心要和她鬨,堅決道:
“滾出去,於知夏,你真是讓我惡心,為了彰顯你的本事一次又一次地拿病人的安危來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