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銀針,馬上配合我。”
院長也開口了:
“好,你說,我們馬上配合。”
等到這邊準備妥當,於知夏迅速進了手術室。
“張文為我把守,誰敢使壞給我往死裡打。”
哪裡敢使壞?這裡根本沒人敢動。
於知夏仔細的清理了手然後拿起了手術刀。
“不行,你這不是無菌操作,你不能動手你要做什麼什麼?”
什麼是飛針?在場的人都看到了。
於知夏隻是彈出了一根銀針到那人的咽喉那人就立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連話都說不出了。
這下真沒人敢開口了。
藥材陸陸續續送進來,於知夏的手從頭到尾就沒停過。
這那裡是手術?這特麼是片烤鴨嗎?片烤鴨都沒有這麼糙的。
那身上被劃了無數的刀口,密密麻麻的,好像都找不到一塊完整的皮膚了。
但是奇跡的是這麼操作,他們真沒看到多餘的血從傷者身體流出。
要知道手術中最怕的就是血管破裂導致大出血不止。
本來還在看熱鬨的人從剛開始的覺得這家屬瘋了到現在全部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到最後的頂禮膜拜。
神人。
這絕對是神人。
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的操作。
這場手術持續的時間有多久?從後半夜開始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結束。
可手術完了後,於知夏又在手術室支起了一個爐子熬藥,黑乎乎的藥膏熬好了後直接覆在了傷口上,也不用什麼紗布包裹,全身裹滿了藥膏,就連鼻孔都塞了兩顆藥丸。
直到於知夏最後一次檢查切脈後她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人救回來了!
外頭的人沒有走。
因為裡麵隻要沒動靜他們其實也心存了一絲僥幸。
特彆是部隊的領導也趕來了。
裡麵的英雄是值得國人尊重的楷模。
他們不想英雄出事。
所以,他們也希望真能有奇跡發生。
幸好,奇跡真的降臨了。
於知夏幾乎要虛脫了。
她走出來的時候是一個小護士攙扶著的。
一出來全都看著她,隻是見她如此虛弱隻以為是哀思過度。
“非要折騰,非要折騰,我們老紀早就說過的不能折騰了,不聽,非不聽,作孽啊,走也走不安生!
小釗啊,你走的好可憐啊!”
於知夏還沒開口,一個40來歲的女性就哭天摸地。
她穿著一件白襯衣,頭發燙了個很時髦的卷發,臉上應該是擦了粉看起來格外的白和紀淩釗至少有5分相似。
她就說那個紀淩釗長相隨母,果然如此。
此刻聽她如此哭天抹地,於知夏隻覺得煩躁不已。
“即便不是親生的可是也不該詛咒我們的民族英雄。”
丟下這麼一句話,讓所有人都看向了紀淩錚的繼母。
紀淩錚的繼母尷尬不已。
“你這丫頭說什麼呢?那是我兒子我能不擔心嗎?那麼多大夫都說沒救了你非要折騰,現在難道你折騰活了不成?”
“於同誌,節哀順變吧,紀淩錚同誌是我們的英雄。”
另外一個人也在身邊跟著嘀咕。
於知夏卻不看他們,而是看著軍方領導道:
“各位領導,幸不辱命,紀淩錚救回來了。”
軍方領導那些安慰的話已經打了一早上的腹稿正要說出來呢就聽到這麼一句。
四周的人都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他們。
“你說救回來了?”
“對,幸不辱命,救回來了,現在可以送回病房了,這三天是關鍵我會親自守著,另外,我還需要一些藥材,有些可能很貴,不知道能不能……”
“能,隻要能救回我們的英雄,任何藥材我們都提供,小趙,你全力配合我們的於大夫。
郭老說的沒錯,你果然醫術不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好,好,好。”
這位軍區領導連說了三個好字。
他說完後其他人全部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紀父也用一種驚詫的神情看著眼前那個狼狽的女子。
至於之前懟他什麼的全都拋在了腦後。
這個小姑娘,好,好!
“老紀,這丫頭也太沒規矩了,果然是鄉下來的就是……”
“閉嘴!”
紀父狠狠瞪了邱琳一眼,邱琳訕訕的。
“你要真想將你惡毒繼母的罪名坐實了你就鬨!”
邱琳立刻不說話了。
她看著紀父有些不滿和委屈,可紀父才不管她,特彆是這會兒紀淩錚已經被推出來了,身體體征平穩,身上雖然塗滿了黑色的膏藥,可瞧著就和之前那個必死之相不同了。
中了散彈還能活命,絕對是大國第一人。
這大夫不得了,絕對得不得了!
“這位大夫,你可看到一個50多歲的老人我的父親在何處?”
於知夏四處尋找於父,軍區領導趕緊道:
“你父親在隔壁休息,你放心,這會兒你也去休息一下,我們的醫護人員也會很儘力救治的。”
於知夏搖了搖頭:
“父親在休息就行,紀淩錚那邊還需要我看著。”
“也好,一事不勞二主,辛苦於大夫了。”
“不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
本以為這就結束了。
可於知夏卻突然轉身走到了紀淩錚父親麵前彎腰行了個禮。
“昨天初見,不知道您就是公公,言語間多有得罪還請公公莫怪。”
這可有意思了。
紀淩錚的媳婦居然第一次見公公!
大家都是一副好奇的樣子盯著他們。
紀父尷尬一丟丟就道:
“都是一家人,之前你們結婚我出行不便所以未能參加,本想著等老大休假帶你回家再聚,如今倒是意外團圓,等老大好了咱們一家子再聚!”
於知夏點了點頭疲憊的笑了笑:
“這裡有我看著,公公慢走。”
說完於知夏轉身了,半點沒給紀淩錚繼母麵子。
當著那麼多領導呢。
什麼見禮?做啥夢呢。
反正邱琳那臉色好看的很,又怒又羞又氣,偏偏還拿人家沒辦法。
那賤種不是個好相與的,怎麼找的婆娘也這麼討厭。
簡單吃了點東西,含了一點參片於知夏坐在病床前看著昏睡的紀淩錚。
她到現在還在後怕,她不敢去想如果再晚一點紀淩錚可就真的會離她而去了。
她的確是從閻王手中把人搶過來的。
兩輩子加起來最可心的愛人,她不想失去,一點也不想。
現在就這麼靜靜的守著,她已經覺得是最大最大的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