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地南側城牆上,經過戰後的打掃,原本堆積的喪屍血肉組織都已經被清理乾淨,隻餘下城牆上斑駁的血跡難以擦去,那是喪屍攀爬攻擊和守衛戰士經過慘烈攻防後留下的痕跡。
暗紅的外牆之下,層層疊疊堆積著如山一般的喪屍屍體,就算是冬天氣溫低,也抑製不住那令人作惡、能把人熏暈的腐臭氣息。
大量喪屍屍體像堆肥似的橫七豎八,你一塊我一塊不分你我、彼此交融的漚在血水裡,味道比漚大糞還酸爽!
許多被大口徑機槍彈、炮彈打碎的不規則屍塊,浸泡在濃稠的汙血中,有的像一塊塊會爆漿的紅油臭豆腐,有的像五六分熟的牛排,滿是肌紅蛋白。
依靠著城牆壘起的高達十幾米的喪屍屍堆上,腐壞反應所導致的小範圍坍塌偶有發生,每當這個時候,在屍體與屍體之間滾落崩解時,相互之間往往能拉出一縷縷黏黏糊糊狀的血絲,既像裹上了番茄芝士、又像裹滿了麻辣土豆泥。
而眼下這副普通人難以忍受的環境,卻是城牆上夜州步兵第2旅戰士每天所要忍受和麵對的。
“他娘的,靖宇,這味道真是一天比一天打腦殼,發酵得比我爸那瓶30年的茅子還讓人上頭!”
城牆垛口處,一個穿著黑色防化服的壯碩士兵忍不住開口吐槽道。
“是不是濾毒罐效果衰減了?”
“我草,越想越有可能,我嘞個豆啊!我以前刷法醫視頻,裡麵介紹說屍體會有屍毒!”
“靖宇,怎麼辦啊!我要是中毒了,我爸少一個機智勇敢的兒子不算什麼”
“主要是怕首長失去一個忠誠優秀的戰士,重建文明的中流砥柱又少一根啊!”
“光是想想就叫人痛心疾首,眾所周知,我是咱們班的耶路撒冷!”
看著自家發小這副浮誇的自戀模樣,一身黑色防護服的張靖宇臉色比頭戴的橡膠防毒麵具還黑。
這個肥仔二次元,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不僅肌肉膨脹了,就連自信也膨脹了。
這讓張靖宇不禁思索,是不是最近打喪屍打多了,忘了打擊他?每次兩個人站哨就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
“中流砥柱?也是,你這肥仔,確實能當柱子”張靖宇故意刺激道。
“肥仔?我勸你不要試圖激怒一個強者,我這可是班長認證的好身材!放古代妥妥的將軍身材,脂包肌懂嗎?”
胡誌明激動的反駁聲響徹在整段空曠的城牆上,迅速引來了班長雷申凱的注意,見狀他也隻是笑笑,一副看戲表情,仿佛早就習以為常。
戰鬥都已經結束了,在沒有喪屍威脅的情況下,站哨不過是例行公事,自然怎麼放鬆怎麼來。
連續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仗,還不許放鬆放鬆了?
更何況張靖宇、胡誌明兩人現在可是他手下的哼哈二將,經過教導,兩人進步飛速,軍事素養在同批裡都屬於拔尖那一小撮。
除此之外,兩人優勢也相當突出,各有各的好。
張靖宇成熟會來事、剛擔任副班長,胡誌明激情聽指揮、指哪打哪,都是妥妥的尖兵苗子,可以往提乾方麵培養。
畢竟如果未來省軍區放開基層士兵的正規提乾渠道,以兩人的軍事素質,麵對同年兵還是很有壓製力的。
到時候一門兩乾部,傳出去在連營也是一段佳話!
所以麵對如此心腹愛將,班長雷申凱又怎麼舍得責備呢?
就在張靖宇兩人拌嘴的時候,胡誌明卻是突然看到什麼似的興奮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