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勝道:“你爸那是什麼身份,雖然被擼了,但是這麼些年結交了多少人脈?還有,你爺爺那邊真的放得下他嗎?”
“你賣個慘,說你病情複發了,或者找個其他什麼借口,他借都要把錢給你借來。”
沈博達一拍腦袋。
以前他對於沈千秋是有一種敬畏的心理的,也想在他麵前表現出乖順聽話的一麵,所以這種心理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可他現在算個什麼玩意?
想起這段時間天天蝸居在棺材房裡閉門不出,整天喝酒買醉的沈千秋,沈博達眼裡就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濃濃的厭惡。
這個廢物東西已經沒用了。
之前他還指望沈家能重新認回沈千秋,可過年沈家那邊一個電話都沒有,這都正月初五了,沈家也沒有哪個打電話過來關心過他一句。
再加上沈千秋工作也沒了,完完全全成了一個廢人,沈博達知道,他是再也沒有回歸沈家的可能了。
既然這樣,沈千秋對他來說就再無利用價值,不如趁著現在榨乾他最後一絲潛力。
“行,我先回去想想辦法,拿到了錢你再約趙俊海他們。”
想到這裡,沈博達立馬打了輛車回到了棺材房。
推開門,一股濃濃的酒精味道撲麵而來,沈博達厭惡的看了眼蜷縮在黑漆漆房間裡的沈千秋,在對方的眼神朝他看過來的時候,立馬轉換成了一副委屈的樣子。
沈千秋愣了一下,“博達,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爸,我沒事。”
沈博達裝出一副堅強的樣子,可眼眶卻泛著紅色,“你不用擔心我,我,我會挺下去的。”
沈千秋放下酒瓶,緊張道:“有什麼事你跟爸說,爸現在雖然不是司長了,但該幫的忙還是能幫得上,千萬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裡。”
“爸,嗚嗚,你對我太好了。”
沈博達失聲痛哭。
“傻孩子,現在就我們爺倆相依為命,爸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
沈千秋歎了口氣,“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沈博達擦乾了眼淚,斟酌著說道:“以前我沒出事的時候,跟朋友簽訂了一個投資項目,這個項目我考察了很久,一定能賺大錢……”
“根據合約,明天就到了我第一筆資金打進去的時候,要是資金不到位,那兩個合夥人威脅要起訴我。”
“嗚嗚,爸,我不該說的,我知道咱們現在條件困難,這個項目,我還是退出算了,他們要告就讓他們去告,大不了我去坐牢就是了。”
沈千秋沉默了片刻,問道:“是什麼項目,你跟爸講講,我幫你分析分析。”
回來之前,沈博達就打好了腹稿,說是一家灣灣口味的餐廳,其中一個合夥人掌握著配方,味道一絕,開了店絕對能大火。
沈千秋又詳細問了幾句,了解了情況後,他問道:“博達,如果隻是出一點違約金的話,爸可以幫你,可是你說第一筆就需要投資三千萬,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沈博達慘然一笑,“我知道了爸,其實我隻是看爸你頹靡不振,又蝸居在這小小的棺材房裡太心疼了,我想讓你過上像以前那樣的好日子,才想著跟那兩個朋友創業。”
“爸,你千萬不要覺得內疚,我知道你現在也很為難,我沒關係的,創不了業,我會早點去外麵找份工作賺錢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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