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彈衣穿好了嗎?”車上,蘇妙涵緊張的問道。
“穿好了。”
沈浪笑道:“你怎麼比我還緊張?”
蘇妙涵卻笑不出來,拉著他的手道:“沈浪,我們還可以有很多種選擇,沒必要以身犯險,要不算了吧。”
沈浪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擔心我,不過這個人不除掉我心裡不安,會時時刻刻擔心你的安危。”
“你放心吧,他一個糟老頭子我還對付不了嗎,再說你已經在農家樂安排了那麼多保鏢,根本不會有什麼危險。”
蘇妙涵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你去了我反而會擔心你,你就在家等著我的好消息。”
“你萬事小心,彆讓我為你擔心。”
“放心吧,等我回來。”
沈浪讓她下車,吩咐司機朝農家樂駛去。
到了農家樂,一個微胖大媽笑臉迎了上來,“帥哥是來吃飯的嗎,幾位啊?”
沈浪道:“我約了人,之前來了一位孕婦,請問在哪個包間?”
“我們這沒包間,都在大廳吃的,一起吃才有那個味嘛,我領你過去。”
說實話,這個農家樂就是個小四合院,完全沒什麼裝修,非常樸素,不過意外的是客人還挺多,劃拳的劃拳,說笑的說笑,氣氛很熱烈。
沈浪在大廳的角落裡看到了陳夢的身影,加快腳步朝他走了過去。
坐下後,他視線隨意掃了掃,發現靠左邊的一個桌位坐了四個人,正是蘇妙涵安排的四個保鏢,此時這四人正在劃拳,表演得還挺像那麼回事。
“陳夢,沒等久吧。”
陳夢笑道:“我也剛來。”
說完,她視線朝旁邊扭動了一下,沈浪不經意的看過去,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男人。
之所以說奇怪,是因為這個人的穿著打扮。
他戴著一頂帽子,寬大的帽簷壓得很低,幾乎將臉完全罩住了,桌上擺了幾道菜,不過他低著頭一口沒吃,一直在玩著手機,手上居然還戴著一副手套。
沈浪瞬間心領神會,雖然沒看到臉,但這個人八成就是喬裝打扮的王福澤了。
“陳夢,你特意叫我來這裡到底什麼事,我很忙,有事就抓緊時間說吧,下午我還有事。”
陳夢第一次做這種事還有些緊張,但是看到沈浪神色平靜,心也稍微安定了一些,“沈浪,我求求你幫幫我吧,楚宮澤二審判了死刑,你幫我跟法院說說情吧,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他不能沒有爸爸啊。”
沈浪冷下了臉,“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恕我愛莫能助。”
“我知道,以前是他對不起你,我在這裡替他向你道歉,你那麼有能耐,還是沈家的公子,你一定有能力救他的對吧。”
陳夢哀求道:“隻要你救了他,我一輩子給你當牛做馬……”
她說得情真意切,沈浪知道,這不僅是在演戲,還摻雜了幾分真感情。
或許,她答應幫忙釣出王福澤,甘願冒這個險,也有這方麵的意思在裡麵。
隻是,他沈浪就算再有能力,又怎麼可能乾預得了國家法律?而且就算他有這種通天的本事,楚宮澤這種人他也不可能去救。
“陳夢,這不是我救不救的問題,他已經被判刑了,我沒有那個能力乾預司法,你懂嗎,你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見過大世麵,我想這些你應該懂。”
沈浪正色道:“今天我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過來見你一麵,如果你找我來是談這些的,那我覺得我們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說著,他用餘光留心著王福澤的動靜,見他已經將手探入了懷中,估計是準備掏刀了,立馬警惕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外麵走進來兩個人,被微胖大媽直接領著朝王福澤這一桌走了過來,“這位老板,店裡沒位置了,你一個人坐,你看能不能讓他們兩個跟你拚個桌?”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