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彆說了。”
陳青蓮拍了拍後腰,道“我逛了幾個小時,腰都痛了。我先回賓館休息了。”
“媽,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我又不是不認識路。”
最後,林決明還是堅持要送老媽回賓館,然後吩咐黑川龍葵先去網吧等他,他很快會過去。
陳青蓮回到賓館門口,道“我自己進去就行了。阿明,你就送到這裡吧。”
“那我回去了,媽。”
“等等。”
“還有什麼事?”
“不是說好明天帶我去見你的律師嗎?你該不會忘了這事吧?”
“有,已經約好明天九點到十點這個時間段了。明天我會帶你過去律師事務所的。”
“那就好。你回去吧。注意身體。早點睡。”
隨後,林決明去網吧找到黑川龍葵所在的網吧包廂。
一個行李箱和兩個很大的手提包,全部裝滿了東西。
兩個人花了一番力氣,才搬回了出租屋樓下。
等把行李全部弄上樓,兩人都累得坐在沙發上起不來。
“林君,對不起,我今晚不該過來的。”
“不用道歉了,我知道,你是控製不住自己,所以才跑過來的,對嗎?”
“我知道不能去針灸館那邊,不然碰到你母親,她肯定會看出什麼,所以我才過來出租屋這邊。”
“阿葵……你現在就那麼想見我?”林決明伸手摟住黑川龍葵的肩膀,讓她靠過來。
兩人一身汗,體溫都有點偏高。
黑川龍葵把頭埋在林決明的下巴,柔聲道“自從和林君在一起後,我好像……越來越不喜歡一個人獨處了。看不到你人,聽不到你聲音,不知道你在哪裡做什麼,就會有一種失落感,全身心都感到不自在。”
“阿葵,你生病了知道嗎?”
“什麼……病?”
“相思症。”
“林君你在取笑我。”
林決明收斂心神,道“明天中午大家去溫泉旅館,你確定也要去嗎?”
“是的,我已經決定好了。我希望,可以和林決明在一起,製造更多的美好回憶。”
“彆說這種話,不吉利。”
“不吉利?”
“對,聽上去,好像我們兩個中有一個會匆匆離開這個世界一樣,所以才要在有限的時間內製造回憶。”
“不是,我不是那樣的想法。”黑川龍葵頓了頓,又說“林君,你的案子不是很快就要開庭了嗎?要是、要是你申訴了,解除嫌疑人的身份,出入境限製就會取消,然後……你就可以回中國了。”
“對。”林決明心頭一顫,轉過身雙手將她給摟得更緊一些。“阿葵,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擔心到時候,我們之間就結束了對嗎?”
“夜晚的煙花再美,終究有落寞消散的時刻。”黑川龍葵幽幽地說,“林君,你本來就不屬於這裡,我知道,你也不會為了誰而留下。”
“阿葵……”林決明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沒關係的,林君你不要為此而困擾。隻是我一個人胡思亂想罷了。”
——
翌日早上十一點。
江戶川區。
林決明和陳青蓮從律師事務出來。
陳青蓮碎碎念“那個河北律師那麼年輕,總感覺不太可靠。雖說是華人的子女,算是同胞,不過她已經是第二代了,在日本出生和長大,普通話口音都很嚴重了。”
“媽,我聽她給我介紹過幾個經手的案例,我覺得她的能力還是可以的。何況我已經跟人家簽了委托協議了。”
“她說的那些案例是不是真的?有新聞報道嗎?她一個人能辦多少案子啊?會不會隻是張冠李戴?”
“人家都提供了判決書複印機,應該不會有假。她是事務所的老板,你沒看到好幾個下屬在辦公大廳嗎?那些也都是律師,為她辦事的,不是每個案子都需要她親自辦理。”
“嗯……那就先看看情況吧,要是開庭後,她表現不好,我們是可以換律師的。又不是非要找她不可。”
“媽,你今天有什麼計劃嗎?不會又要去幫人代購吧?”
“沒什麼好代購了。我今天沒什麼要做的,我跟你回針灸館吧。”
“媽,我們全館工作人員,下午要去溫泉旅館。不如,你也一起嗎?”
“什麼,溫泉旅館?忽然去那種地方乾什麼?”
“算是團建項目吧。”
“你在人家針灸館做事,還搞團建?那又不是你自己開的。”
“是王師傅的地方,不管現在有我代為管理,我既然請了人,那當然也要搞好團隊建設。”
“哎,我看你是真的樂不思蜀了!團建就罷了,為什麼非要去什麼溫泉旅館呢?隨便去餐廳吃個飯不好嘛?溫泉旅館那種場合,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地方。”
“媽,你不是做過攻略嘛,日本人很喜歡泡溫泉的,泡溫泉算是一種本地常規的保健和娛樂項目。”
“你去的那個溫泉旅館,泡溫泉的時候,是男女混浴的嗎?”
“現在正規旅館都沒有混浴了,那是上個世紀才有的風俗文化。媽,你難得來一趟日本,不如也去體驗一下吧。”
“我可不要。我以前去北方旅遊,導遊叫我們去澡堂子洗澡,體驗北方文化,我都不去!泡溫泉有什麼稀罕的。我不去了,我就去淺草寺看看就好。”
“媽,你也想去抽簽?”
“阿明,聽你這口氣,你已經去過了?”
“有去過。”
“是跟黑川一起去的?”
“沒有,我跟大學同學杜建木一起去的。等一下進地鐵站,我幫你買去淺草寺站的票吧。”
之後,進入地鐵站後,陳青蓮和林決明上了不同路線的地鐵。
林決明就知道結果會這樣。
越是不讓老媽去,她反而越想跟著,反過來,如果主動請她去,她反而不會有太大興趣。
回到王氏針灸館的時候,他看到小島姐妹、五十嵐野艾、武藤光子、我妻菊苣和黑川龍葵,大家已經全員到齊了。
“b,我正要打電話去找你呢!”小島杞子說道。
“你害怕我放大家鴿子?”
“放鴿子?”
“就是失約的意思。”
“我隻是怕你失蹤啊,你有時候總是莫名其妙就跑了,也不告訴彆人去哪裡,你這種人太讓人不放心了。昨晚也一樣。可惡!”小島杞子咬牙切齒。
林決明看了看手機時間。
“現在才十點半,時間還早,不過既然大家人都齊了,那就出發吧。如果去到旅館,人家不讓提前入住,那我們可以去周邊逛逛再進去也可以。”
“耶,出發!”小島杞子振臂高呼。
其他人陸續跟著杞子走出大門。
林決明回館內拿自己的背包,最後一個出去。
武藤光子站在門外,沒有跟著大部隊。
“光子,你在等我?”
“昨晚在地鐵站……”
“對,那個人後來怎麼樣了?你昨晚忘了給我發消息嗎?”
“那是個金發外國人,三十歲左右,男的,沒說話,被我打跑了,身份不明。”
“金發外國人?”林決明想了想,毫無思緒。“我沒見過這號人,大概也是個癡漢吧,畢竟你們幾個穿著護理製服,太過招搖了,難免吸引一些奇怪的人——我們走吧。”
關上門,林決明大步走開。
武藤光子仔細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異常,才跟上大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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