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杞子和菖蒲箐都默默伸手指著林決明。
禿頭男子立即衝到林決明麵前,點頭鞠躬,道:“你好!我叫中西大場,是愛子的男友,我們下個月就準備計劃了,請你務必出手救她,拜托了!”
林決明看向西田,道:“中西先生,我本來過來這邊就是為了救人的,可是有人不讓我救啊。”
“是誰做這種事情?”中西大場問道。
女乘務員說道:“非常抱歉,剛才前輩也隻是為了防止發生意外,所以才謹慎行事……既然中西先生你是病人未婚夫,你現在都同意了,那我們也不會有其他意見的。”
中西大場又對林決明說道:“請……請救救愛子吧!”
說罷忽然撲通一聲就跪下來了。
車廂內,原本遠遠看熱鬨的幾位乘客,都忍不住探頭探腦。
林決明往前走了一邊。
“中西先生,沒有必要行此大禮。本來我在休假期間是不想出手的,不過,既然你那麼誠懇地請求了,那我也沒辦法當做看不見。”
說著,他勾勾手指頭。
小島杞子說道:“大林先生,你在叫光子嗎?光子沒跟來啊!”
林決明這才想起是有這麼回事,他沒讓武藤光子跟來,而且他也沒帶那個針灸器皿包。
一瞬間,空氣變得過於安靜。
這時,我妻菊苣靠過來,柔聲道:“林君,需要我幫忙嗎?”
林決明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了針灸盒,遞給我妻菊苣:“哦,要的要的。請你幫我打開,拿出一排3號針和小三棱針。”
眾人都傻眼了。
這是什麼操作?
盒子你明明就拿在手裡,為什麼非要讓彆人取出來呢?
林決明當然不予理會,從我妻菊苣手裡接過針後,就蹲下來給那個叫小鬆愛子的女人診斷。
手腕的脈搏完全摸不到。
這不代表人已經死透了。
因為人在休克的時候,身體會收縮四肢的血管,減少末端血液循環,把血液都供應給大腦和五臟六腑,維持最基本的生理機能。
林決明摸了摸女人頸動脈。
這次就有脈搏了。
比較微弱遲緩。
而且皮膚有點發涼。
這一看就是虛症,陽脫的表現。
林決明給她紮了百會穴和人中穴。
“那個,誰來幫忙脫一下她的裙子。”
“要脫裙子嗎?”中西大場問道。
“是的,腹部要幾個穴位要紮。”
“我來吧!”
中西大場親自動手,把女人的半截裙往下拉。
男乘務員轉過身去回避,其他幾個女生倒是一直盯著看。
林決明給女人紮了氣海。
開始運針。
兩分鐘後,他去摸女人的手腕,這次終於有了脈動。
“中西先生,你和小鬆小姐在一起兩年,她的一些身體症狀,你應該也有感覺出來吧?”
“什麼?什麼症狀?”
“譬如手腳發冷。”
“啊,是的,她經常說手腳冷,尤其是冬天的時候。經常把手腳放在暖爐下邊。即使是夏天,也經常拿著熱水袋保暖。說有去醫院看過,說是肢體低溫症,治不好。這也是一種會致命的病嗎?”
“一般不致命,但是在車上久坐,血液循環過於緩慢,就有可能發生危險,就像現在這樣。”
“那怎麼辦才好?有的救嗎?”
“碰到這種情況,我必須使用艾灸貼才行,可是……在列車上是禁止點煙的。”
西田扭頭說道:“隻有去抽煙區才能點煙,這裡是車廂,禁止點煙!”
林決明搖搖頭,道:“那……很遺憾,小鬆小姐,很可能要一睡不醒了。因為她的脈搏很微弱,心跳隨時可能停止。”
中西大場忽然撲上去擋住西田,揪著他的衣領,喊道:“難道還有什麼比人命更重要嗎?隻是點煙什麼的,又不會出什麼問題!”
“這位乘客,請不要這樣!你這屬於違法行為了!”
林決明摸著小鬆愛子的耳後,說道:“體溫開始下降了,壞了壞了……要前功儘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