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笑了笑,說道:“就在剛才,星核使建木複蘇之時。仙舟有帝弓司命護佑,若非另一位星神的令使出手,焉能混入羅浮而我卻不知?故必有外敵。”
“星核侵蝕諸處,卻繞過神策府、幽囚獄兩大機要,顯然彆有圖謀,而如此對羅浮內部情報了如指掌,唯有六司之人能夠做到。”
“叛徒就要沉不住氣了,符卿法眼洞見,想必明白這其中深意,並不困難。”
符玄深思片刻,抬起頭,澄澈的大眼睛裡流露出些許情緒:“將軍。”
景元微笑道:“如何?”
符玄說道:“......你這個壞蛋!”
景元笑了笑,沒有反駁。
要是穹在這裡,高低要一本正經的懟上一句:“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或許興致來了,還要跳上一曲極樂淨土。
“兩隻老虎愛跳舞......小兔子乖乖拔蘿卜......”
直到給符玄洗腦的口吐白沫,神誌不清,乖乖求饒為止!
可謂禁忌,傷敵一千,自損八千!
穹:“精銳?老子打的就是精銳!”
景元早就知曉星核在建木處,卻仍然放任為之,是想將各方勢力安插在羅浮的釘子,借此機會一網打儘!
斬草要除根,羅浮看似強大,但實則仍然危機四伏,容不得半點疏忽。
符玄一直都想從太卜司太卜的位置上,更進一步,當上羅浮的將軍。
但景元覺得符玄的性子還是太......呆萌了,或者說有些可愛,法眼洞見,卻也難觀人心之暗,還是要再多磨一磨。
不然,符玄哪天被人灌了泡芙,估計都不是什麼不可能發生的意外。
穹:(星核一激靈)!
符玄說道:“可是......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將軍你擔得起損失嗎!?”
景元說道:“莫慌,該出奇兵了。”
符玄神情一凜,大聲告狀道:“說起來,那個星穹列車的穹......必須抓起來!”
符玄激動的手舞足蹈,說道:“他絕對是一個危險分子,不僅僅是銀河球棒俠,還是藥王秘傳的灰牡丹,抓起來!拷問!折磨!五馬分屍!”
景元擦了擦額頭的虛汗,“呃,符卿,也不用這麼激進吧?”
景元勸解道:“現在正值用人之際,根據我的調查,那位穹才剛來羅浮不久,應當隻是機緣巧合與藥王秘傳沾上了關係,不是什麼大事,我們甚至可以通過他,來徹底搗毀這個除之不儘的毒瘤!”
符玄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生氣道:“我不管!”
景元:“.......”
活久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符卿這麼直白的在生氣。
那位星穹列車的小兄弟,實在是了不得,之後一定要好好見一麵。
至於現在......
“哈哈,我這把神策府的信號好像不太好誒???,喂喂?......符卿?聽得到嗎?喂——”
咻。
景元的投影消失了。
符玄呆滯的站在太卜司中,用行動證明了,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鬨!
嗚......
符玄大大的眼睛裡,逐漸蓄滿了淚水。
這一天,傲嬌的小符玄知曉了人心的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