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有了,我就記得兩個人,第三個人實在想不起來了。”老板苦著臉說道。
楊登歡從兜裡摸出幾張相片,挑了一下,先拿出山口敦子的照片,問道:“你再仔細看看,那天來你照相館洗照片的是不是這個女人?”
老板接過來仔細觀看,就連小夥計也湊了過來,認真地看這張照片。
“師傅,就是這個女人!她可漂亮了!”夥計不等老板說話,就搶著說道。
“沒錯,這女人我印象挺深,不會認錯。”老板也點頭說道。
楊登歡又翻出了譚凱的照片,遞給了老板。
“你再看看這個人,照片上有他嗎?”楊登歡又說道。
老板接過來照片,仔細看了幾眼,點頭說道:“沒錯!照片上有這個人。”
楊登歡點了點頭,想了一想問道:“另外一個人你有印象嗎?”
“昨過了,真得一點印象都沒有。”老板說道。
“為什麼對這兩個人有印象,對那個人一點印象都沒有?”楊登歡又問道。
這個問題,老板倒是沒有想到,被楊登歡這麼一問,登時給問愣了,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可能是那個人太過普通,一點都不起眼的緣故吧。”
楊登歡點了點頭,同意老板的這個理由,有些人就是這樣,普通到可以讓其他人忽視他的存在。
“老板,你再想一想,照片上這三個人的排列順序。”楊登歡又笑著問道。
“排列順序……”老板想了一下,轉頭問小夥計:“阿餅,你還能記起來嗎?”
小夥計阿餅想了一想說道:“當時照片洗好後,我看了,那個女人和這個男人站在兩側,中間是另外一個人。”
“你看了?能記起中間那人模樣不能?”楊登歡看了一眼阿餅問道。
“沒有。”阿餅紅著臉說道。
“沒有?你不是看了嗎?”楊登歡追問道。
“主要是那個女孩太漂亮了。”阿餅紅著臉說道。
“一共洗了幾張?”楊登歡盯著阿餅問道。
“3……3張。”阿餅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麼漂亮,自己就沒有想過留下來一張?”楊登歡又問道。
“原本是想來著,但是我們家相紙都有數,少一張就不得了!”阿餅紅著臉說道。
老板臉比阿餅還要紅,連忙說道:“小本生意,不敢浪費,所以規矩就嚴了一些。”
洗了三張照片,照片上是三個人……
自然是照片上三個人每個人分一張才對。
山口敦子分了一張,被人給燒了,譚凱分了一張,但是在譚凱家裡卻沒有看到這張照片。
為什麼看不到這張照片?想必是有人不想讓彆人看到這張照片,因而事先取走了。
山口敦子和譚凱的照片都不見了,是誰不願意讓人看到這張照片?一定是照片上的第三人!
想到這裡,楊登歡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從懷裡又摸出了一張照片,站著問道:“老板你看看,照片上的另外一個人,是不是他?”
老板尚未說話,小夥計阿餅就大聲說道:“不錯,就是這個人!”
老板也是眼睛一亮,點頭說道:“不錯,就是他!那張照片上,他也是這一身衣服!”
阿七原本站在一旁,對他們幾個人說話沒有興趣,也沒有在意楊登歡拿出來的都是誰的照片,此刻聽到阿餅一喊,也好奇地湊過來,想要看照片究竟是誰,卻被楊登歡收了起來。
“你們看清楚了?”楊登歡問道。
“不錯,就是他。”老板篤定地說道。
“不會認錯,取照片那天,他也來了!”阿餅說道。
楊登歡一愣,眼睛狐疑地望向老板問道:“怎麼!你不是說就女人一個人嗎!”
“是一個人啊!”老板轉頭嗬斥阿餅說道:“臭小子,千萬不要胡說!哪有兩個人,明明隻有女人一個人,你又不是沒有看見!見鬼了!”
楊登歡轉臉望向阿餅,阿餅嚇了一跳,縮了一下舌頭,不敢再說話。
“不要害怕。慢慢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楊登歡溫言問道。
“那天進來的女人自己,這個男人門外呢。”阿餅指了指窗戶說道:“我從窗戶外麵看到的,原本沒有想起來,但是剛才一看照片,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原來如此,楊登歡緩緩點了點頭,拍了拍夥計阿餅肩頭,表示感謝。
出了照相館,阿七問道:“拿了誰的照片?神神秘秘的。”
“不可說,不可說,說不得啊說不得。”楊登歡心情大好,和阿七開起了玩笑。
“德行,就好像誰稀罕看一樣!反正我們隻負責行動,知不知道不礙事!”阿七瞟了楊登歡一眼說道。
“這樣就對了!這叫各司其職,你們隻管行動,我們連破案帶行動。”楊登歡一邊說話,一邊走到路邊招呼黃包車。
“咱們去哪?”阿七問道。
“你是數魚的是吧,隻有七秒的記憶!剛才不是說過了,帶你去城隍廟吃生煎饅頭。”楊登歡說道。
“剛吃完飯,哪有胃口。”阿七說道。
“那就轉到你有胃口為止,城隍廟可好玩了!”楊登歡招手,一輛黃包車從對麵調了頭轉過來。
“上車。”楊登歡衝著阿七說道。
阿七嘟囔了一句,即便是不十分情願,但是也上了黃包車。
楊登歡跟著阿七上了黃包車,口中說道:“城隍廟!”
黃包車夫答應了一聲,拉起了黃包車,快速跑了起來。
楊登歡不再和阿七調笑,閉目養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麵孔時而凝重,時而輕鬆。
“你就是不給我照片上是誰,我也得給曹組長彙報。”阿七見楊登歡不說話,也不看他,眼睛望著前方說道。
“我就知道,曹有光沒有安好心。”楊登歡睜開眼睛淡淡說道。
“什麼沒安好心?什麼意思?”阿七納悶地問道。
“老曹那裡是派你保護我的,明明是來監視我的……”楊登歡笑容滿麵,故意拖長了聲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