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我請你喝酒!你帶上錢副科長。”任奎在楊登歡身後,笑著喊道。
“你倆都在,究竟誰掏錢?”楊登歡回頭,笑著問道。
“我啊!當然是我了!咱們仨吃飯,我能讓你倆掏錢嗎?”任奎連忙說道。
“行!改天我約你。”楊登歡笑了一下說道。
任奎大肥臉上立刻露出來笑容,眼睛都快看不見了,連連說道:“千萬彆忘了!當成個事!”
楊登歡不再理他,隻是朝著他揮了揮手,走近沈岩辦公室。
“報告!”楊登歡在門外大聲地喊道。
任奎見楊登歡站在沈岩門口喊報告,連忙快步離開。
楊登歡話音剛落,就聽到辦公室裡沈岩急切的說道:“是登歡嗎?快點進來!”
楊登歡推門而進,卻一眼先看到了站在沈岩桌子旁邊的錢如發。
“老錢?挺早的哈!”楊登歡笑著和錢如發打招呼。
“昨天回來太晚,科長又去了憲兵隊開會,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就過來了。”錢如發笑著說道。
沈岩笑容可掬,看了一眼楊登歡,點了點頭說道:“老錢說得不錯,你小子是白了哈!”
楊登歡臉孔一紅,有些尷尬地說道:“關了一個多月,連點日頭都見不到,不白那才見鬼了呢!”
“白點好,白點人看上去精神。”沈岩笑眯眯地說道。
“科長,您要是這麼說,那可就是罵人了!”楊登歡不高興地說道。
沈岩一陣哈哈大笑,人也站了起來,走到楊登歡身邊,使勁拍了拍楊登歡,這才笑道:“我的人,我自然相信!但是我還得讓他們所有人都相信,所以……”
沈岩說到這裡,看了一眼楊登歡問道:“你理解吧?”
楊登歡一愣,有些納悶地問道:“理解?理解什麼?您不是讓老錢過去接我了嗎?不過我還以為你會給我在北平站搞一個歡迎儀式呢!”
沈岩聽了,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指著錢如發說道:“這事,你得問老錢!我也是剛知道你們昨天下午就回來了!老錢沒有打電話過來,我們哪裡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果然,錢如發聽完沈岩說這些話,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說道:“疏忽了,確實疏忽了!應該給家裡打個電話!”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楊登歡沒好氣地說道,引得沈岩和錢如發又是一陣大笑。
笑完之後,沈岩起身,給楊登歡倒了水,遞給楊登歡,隨即笑道:“你的事情,老錢已經給我彙報過了!我是非常相信你的,這個你也知道。但是我得掌握具體情況,因為彆人不可能像我一樣那麼相信你!”
沈岩說完,眼睛盯著楊登歡,滿臉期許的神色。
楊登歡連忙立正敬禮,正色說道:“科長對登歡的栽培之情,登歡沒齒難忘!”
沈岩臉上果然好看了許多,連忙擺手說道:“乾嘛乾嘛,你這是乾嘛!咱們之間還需要客氣話嗎?”
“這是我的心思。”楊登歡連忙小聲說道。
“知道,知道!”沈岩善意地拍了拍楊登歡肩膀,笑著說道:“咱們特務科,我究竟能信任幾個人?老錢算一個,鄭蘭也算一個,第三個人,就是你了,楊登歡!”
楊登歡受寵如驚,連忙立正說道:“登歡何德何能,居然能蒙科長如此如此厚愛?”
沈岩擺了擺手,製止楊登歡繼續往下說,歎了口氣說道:“說句老實話,我現在就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點錯都不敢有,也不能夠有!”
楊登歡感同身受,看著沈岩,雖然不說話,但是眼神中卻帶著期待。
沈岩看了一眼楊登歡,又看了一眼錢如發,這才低聲說道:“就比如說咱們特務科近日偵辦的這起藥品案件!”
楊登歡聽了,連忙問道:“怎麼回事?難道有難度?”
“難度?難度大著呢!本來,案子進行的還算順利,老錢人也爭氣,倒是鎖定了幾個嫌疑人,但是苦無證據啊!所以昨天……”
說到這裡,沈岩歎了口氣,才接著說道:“所以昨天下午,憲兵隊特高課課長多田岡條才將我叫了過去,命令我們立刻放人!”
“我當時十分奇怪,就追問多田課長,為什麼這麼著急放人?結果被他……被他……”沈岩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長長地歎了口氣。
錢如發更加生氣,瞪大了眼睛,不高興地問道:“難道說,就這麼把人都給放了?”
“那你說怎麼辦?憲兵隊就在那裡,要不然你自己過去問問多田課長?”沈岩冷聲說道。
錢如發聽沈岩這麼說,一下子沒了脾氣,嘟囔著說道:“說放人就放人,就不知道我們抓人有多辛苦!”
楊登歡眉頭皺了一下,猶豫著問道:“科長,多田課長有沒有說為什麼放人?要知道平日裡憲兵隊對這種藥品走私案子最為關注,他們又怎麼會輕易放人呢?”
錢如發聽了楊登歡這麼說,眼睛裡也冒出來希望,看著沈岩。
這種想法,錢如發其實也有,隻不過尚未說出口,就被楊登歡先說了出來。
“你們所抓的人,大部分都是留學回來的學者,在北平,乃至於世界都有一定的知名度,這些人的友人們,不停地提出抗議,多田課長有些頂不住了!”沈岩點頭說道。
“如此說來,這人,多田課長也不願意放,隻不過是迫於壓力而已。”楊登歡笑著問道。
“沒有辦法啊!壓力太大了!多田課長也沒有辦法!他隻是讓咱們確實拿到證據,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抓人了!”沈岩說道。
“那幾個醫院的藥品主管,人也放了?”錢如發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全部釋放!除非是有證據證明這些人進行了藥品走私!要不然,就得全部釋放!”沈岩點頭說道,麵無表情。
“要是那幾個人放了,要知道這些藥品的去向,那可就難了!”錢如發有些著急地說道。
“你說呢?”沈岩突然把眼睛望向楊登歡問道。
“我說?我說什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知道,你讓我說?我有什麼好說?”楊登歡不悅地說道。
沈岩一愣,問錢如發:“老錢,怎麼回事?你還沒有告訴登歡?”
“沒有啊!我想著回來您親自告訴他多好啊!”錢如發一本正經地說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