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老了,就回家休息,彆熬夜。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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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後。
左邊站著許多人,右邊:0!
高軍滿意的拍拍手,“你看,這不就搞定了,佗爺,你看,這識時務者的人還是多,你這老江湖的牌麵不管用了,以後彆出來了,死了還能保留點牌麵,我怕伱晚節不保啊!”
“算你狠,姓高的!我告訴你,今天這件事沒完,你的貨想要在舊金山,就不可能,在美國,我也有人脈,咱們等著瞧。”佗爺放下一句狠話,讓人推著往外走。
高軍眯起了眼睛,笑著點點頭,看著他背影。
做人得禮貌,紳士…
他目送著佗爺離開。
“這老頭子多少歲了?”這才開口問。
“73了。”霍炳坤站在旁邊說。
“我們中國人不是經常說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接自己去,看樣子,他今天晚上也許過不去,你覺得呢。”高軍轉過頭來就用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霍炳坤看著他,緩緩點頭,“我明白。”
高軍拍了拍他肩膀,壓低聲,“你放心,我隻負責賺錢,我對社團的生意一點都沒興趣,不過,誰要是斷我財路,我可是會翻臉的。”
當軍火商是掌握源頭的,怎麼可能去當小混混?
社團頂多就是經銷商嘛。
自己也是看霍炳坤這人跟自己很像,不過還是有點不夠狠,都什麼時代了,還論資排輩?
賺錢還講什麼前輩、後輩的,擋著路了,那就是死人!
一點都不夠狠。
“放心,高先生,我需要再進1000把,我打算直接將周圍的市場全部打開,如果可以,我還想要一些手雷、以及…”
“這些先彆著急,明天我們找個茶樓,喝喝茶,好好聊聊天,今天晚上你先把這裡搞定吧。”高軍做了個暫停的手勢,下巴朝著那麵如死灰的阿深努了努。
對方本來也要跟著佗爺走的。
但被反複橫跳的其他人給按了下來。
你怎麼能跑?
你要是走了,豈不是就得我們背黑鍋了?
剛才還在上麵稱兄道弟,現在就抱歉了,隻能稱兄賣弟了!
“我先走了。”高軍剛一轉身,忽然就說,“這關二爺從二樓內屋丟出來,力道花了不小吧。”他說完,一笑,就走了。
霍炳坤的臉一僵!
他剛才心裡還在得意自己的演的可以。
昨天高軍說自己倒了舊金山,而且九點前發生槍戰,他就知道,對方肯定會來看望表叔,而今天這種場合,身在唐人街身開律所的聶大寬肯定會來!
不管高軍在不在,都會傳入他的耳朵裡。
到時候…
自己就能得到助力了。
他算計的很不錯,可這戲演的太過了,就很容易出現破綻。
關二爺摔的太慘了。
霍炳坤…
可不是單單靠這好勇鬥狠上台的,出來混,靠腦子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下者勞力,中者勞智,上者勞人!
不過高軍去了一趟外麵。
什麼人沒見到過?
形形色色,各為利益。
男人七分醉,演到你崩潰!
高軍出去時,喊了聲,“表叔,阿邦,你們走嗎?”
他可不想留在這裡當猴子被人看。
“來了!”阿邦應了聲。
“大頭,等等我們一起,爹地,我也走了。”烏雯雯對著人群中的父親喊了聲,看著藍潔英,“阿英,你要跟我走嗎?”
藍潔英點點頭。
一群人就走出了酒樓。
霍炳坤麵部表情上的肌肉慢慢的收斂,假笑的看著石會長,“抱歉,今天的晚會全免,等會我來敬酒賠罪,我有點事情要先忙也會。”
“沒事…沒事。”石會長此時的笑,卻儘顯諂媚,原來彌勒佛…也會為三鬥米折腰。
阿深被人拖走了。
“救命、救命!”他使勁的喊著,希望有人能夠幫他說上一句話,手指還死死的抓住桌子,生死存亡下,力量倒是不小。
霍炳坤走過去,拿著一根銀筷子,朝著手掌用力插了下去,半截頭直接刺進肉裡,疼的他嗷嗷叫,用力掰開他的手,被人硬生生的給拖走。
“他媽的,搞點事情要吵吵,抱歉,你們繼續玩。”他朝著眾人笑了笑,朝著樓上走去,對著身邊小弟說,“給阿林打個電話,他知道怎麼做的。”
“好。”
石會長拍了拍手,“行了,大家繼續…”
誰特麼現在還有心思,都在好奇聶大寬的侄子到底什麼來頭?這麼大的本事,佗爺的麵子都不給,阿坤還對他畢恭畢敬的?
難道是哪個太子爺?
但又不像啊。
幾個老一輩的華人蹲下身恭敬的將關公碎片給撿起來,最裡麵還念念叨叨。
…
一輛虎頭奔在黑夜裡奔馳。
兩盞子一樣大小的前燈照射在遠處。
佗爺黑著臉坐在後座,拄著根拐杖,屏氣凝神,但司機從後視鏡上還是能看出他的表情在抽搐。
很努力的壓著自己的不爽。
他確實什麼時候遭受過這樣的待遇?
自從自己60年前來到美國,在這個地方打拚了大半輩子,甚至進過惡魔島,那地方可是關過阿爾·卡彭、“機關槍”喬治.凱利、以及“微笑紳士”阿爾文.卡皮斯。
這些可都是曾經的大佬。
從1963年惡魔島被關閉後,佗爺才被放出來,江湖混了大半輩子,竟然在晚年被一小輩指著鼻子威脅。
“可笑!可笑!”他拿著拐杖用力的頓了頓,嘴裡大聲喊出來。
這個麵子他一定要回來。
要不然,以後出去,怎麼拉風?
就這時,副駕駛的電話響起。
司機趕忙接起來,“喂…
“好,我明白了。”他抬起頭從後視鏡看了眼佗爺,應了聲後,就掛斷電話。
“阿林,誰的電話?”
“阿坤哥的。”
佗爺一怔,還下意識的問。“哪個阿坤?”
這汽車慢慢朝著旁邊停靠下來,回頭,“霍炳坤咯,他讓我給您帶句話。”
“老了,就早點死,彆礙事!”他推開車門從駕駛座下來,打開車門,掏出槍,對準佗爺,連開數槍,“抱歉,我是坤哥的人。”
老頭子直接被打死了。
然後將屍體丟下大橋。
從遠處看,就像是一個棉絮從黑暗中掉下來,雖然速度很快,但也濺不起一陣水花。
阿林扯了扯西裝,將領帶丟下橋,拿出電話,對著月光撥通個號碼,深吸口氣,“喂,狗哥,給我弄條船,現在,我要去菲律賓。”
他不能不跑!
等老頭子的屍體漂起來,那身上的子彈孔像自殺嗎?
身中八槍,自殺身亡!
霍炳坤給他打了錢,足夠他在外麵瀟灑一陣子了。
“三年!終於是解放了…”
站在橋頭,阿林抽了根煙,吐出個煙圈後,忍不住感歎一聲。
……
回去律所的路上。
聶大寬一言不發,倒是阿邦在旁邊嘰嘰喳喳,就連那烏雯雯都是不是插上一口,顯然很好奇,霍炳坤他們為什麼給高軍麵子?
“軍哥,你的麵子真大,你是不是也在社團混的?跟我們說說。”
“阿邦!”
誰知道聶大寬皺著眉沉聲喊,“給我回家!”
阿邦縮了縮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