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謝,高先生!
第98章謝,高先生!
下午六點半。
舊金山的天空突然陰沉,然後稀稀拉拉的下起大雨。
吃完飯,一夥人圍著看電視。
《辛普森一家》
看著兒子擅長滑板,噴漆塗鴉,常常打騷擾電話用文字遊戲捉弄酒吧的oe。
卻嘗嘗被父親荷馬生氣掐著脖子的bart。
一個體重230多磅104多千克),頭腦簡單,脾氣暴躁的典型人物,看起來就充斥著暴力感。
從1989年12月17日開播,很快就占據了各個家庭。
當然也有人舉報認為暴力,容易帶壞孩子。
福克斯廣播公司也挺硬,差點就指著罵:“b,就你們事情多。”
高軍站在門口,抽著煙,卻時不時看著手表。
“阿軍,你晚上有什麼事嗎?”聶大寬轉過頭突然問。
“等會出去下,有點生意。”
“晚上還出去?舊金山這兩天可不安全,我麻將搭子都減少活動了,沒事少出去。”表嬸也說。
“沒事的,托尼科夫他們跟我一起。”
聶大寬深深看了眼,他覺得對方沒把自己的話記在心裡,這讓他眼神裡充滿了擔憂。
表嬸也看了看丈夫。
“那路上小心點。”
過了兩分鐘,聶大寬開口道。
高軍點點頭,朝著外麵走出去,阿爾瓦撐著雨傘,踩過雨水坑,幫忙開門,等老板坐進去後,繞到駕駛座,麻溜的收傘。
啟動汽車,在黑夜裡,遠去。
“彆想了,阿軍也成年人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最近的生意也很忙,早點休息吧。”
“生意?我的生意哪裡來我會不知道?都是霍炳坤、石會長他們給的,還不是給阿軍麵子?”
他這人活的明白的很。
但語氣也有點悶,自己在唐人街開律所,這生意不溫不熱,自己也是滿足,突然好的生意,並沒有讓他感到一點點開心。
“我怕他學壞!”
旁邊的聶振邦實在忍不住了,“老爸,殺人放火金腰帶,鋪橋修路無屍骸,如果說,我們家從幾十年的發展可以得到一些經驗的話,那就是在美國,賺錢,就要比彆人不要臉。”
“伱這混賬小子,你說什麼?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拍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聶振邦嚇得一哆嗦,但還是硬著脖子,“我說的對嘛,錢是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它能讓你忘記煩惱,忘記憂愁,忘記傷痛,雖然這隻是暫時的,但我現在非常需要錢來麻醉自己,誰都需要。”
“你再說,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
福特車壓過水坑,濺起一陣水花。
這輛車是買的。
用來在舊金山代步。
高軍看著窗戶外,淅淅瀝瀝的雨點砸在車床上,外麵建築角落裡,能夠看到流浪漢。
每個人都在忙,要麼忙著活,要麼忙著死,隻有這兩種選擇。
高軍低著頭,慢慢的剝開口香糖的外包裝,塞進嘴裡。
生活那麼苦。
我也想吃糖。
我不爭,可就沒有我的了。
聽懂了嗎?
不狠,沒份。
拐個角,就看到燈火通明的殯儀館,外麵的路上還看到有人穿著雨衣、拿著雨傘,四處站著,甚至遠處還能看到警察車輛,但沒看到警察。
在距離兩百米的地方,拉起了警戒線。
福特車被擋住,就看到個小弟過來,看了下後座,“大佬,要步行。”
高軍點點頭。
托尼科夫從車上下來,幫他撐傘。
“高先生。”一喊聲,就瞧見霍炳坤帶著十幾個小弟過來,站在雨裡,他們齊齊躬身,“高先生。”
這聲音可不小,周圍還是有很多人,全都詫異的看過來,有些門道清楚的,互相交頭接耳。
“就這麼多人?”
“周圍還有兩百多個,隻要有問題,今天晚上所有人都躺棺材!”
高軍笑了笑,“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兩人並肩朝著殯儀館走去。
“這老頭子死了,還那麼大門麵。”霍炳坤說。
“人死為大,我們要適當的尊重他。”
“今天來了大約亞洲社團18個字頭,就連意大利人、美國佬都派人來了。”
“場麵倒是大,不過人活著就得享受完,要不然,死了,彆人替你享受。”
“聽說佗爺找了個19歲的外室…”
“老而彌堅!”
兩人熟視無人的聊著天,走上台階,站在門口,都能聽到裡麵人聲鼎沸,在門口坐著幾個帶著黑紗的中年人,提著毛筆字,在上賬本。
這叫:人情!
“緬甸萬和,阮期銘6萬帛金!”門口金剛站著大喊,這也是提醒裡麵的人,什麼人進來了,朋友的話可以迎接了,仇人的話,在這個場合上,大家注意點,免得各自難堪。
社團,有社團的活法。
“高先生,我們要一起嗎?”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霍炳坤點頭,就將準備好的白包遞過去,說了個名字,那提筆的頓了下,朝著喊門的金剛點點頭。
“唐人街全勝堂,霍炳坤2萬帛金!”
能夠很明顯感受到,裡麵的聲音一停。
高軍將準備好的帛金也放在桌子上。
“您是?”
“就寫高先生就行。”
賬本先生猶豫的點了點頭。
“高先生2萬帛金!”
能讓高軍出那麼多錢,佗爺這死也該瞑目了。
兩人帶著馬仔走進去時,就看到一個碩大的遺像,旁邊跪著幾個披麻戴孝的家屬,哭哭戚戚。
在兩側站著許多人,全都一身黑。
而有四名跟佗爺年紀差不多大的老人端坐著,見到他們進來,神色各異。
“他就是霍炳坤?混唐人街的?”
“那是高先生?他真名叫什麼?”
“td,又是哪裡冒出來的癟三,我感覺二爺叫他來,肯定是知道什麼,聽說佗爺從從他那出來後,就死了,這小子肯定有嫌疑。”
接過香,兩個人就站著鞠了下。
“你們不跪下嗎!”旁邊有人突然喊,就像是齊刷刷一樣,“跪下!跪下!”
霍炳坤表情難看,看著一坐著的白發老者,“二爺,是什麼意思?”
那二爺精神抖擻,麵色紅潤,穿著件白色馬褂。
“哼,一點道理都不懂,你眼裡還有前輩嗎?難道佗爺就不能你跪嗎?我看你,心虛的很。”
那些歐美的代表都笑嘻嘻的站在旁邊。
倒是同屬亞洲的社團大佬們都虎視眈眈的看著。
“阿坤,佗爺到底怎麼死的。”
“你問我我問誰?要不要找個神婆把他老人家請上來你問問?阿彪!”霍炳坤瞪著眼說,轉頭看向二爺,對方也惡狠狠的看著他。
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叫人上去砍死他的衝動。
“彆著急,和氣生財,和氣生財…”高軍笑著說,攔住霍炳坤,走上去,伸出手,“二爺…”
“你算老幾?你也配叫二爺?你見過來殯儀館跟死屍握手的嗎?沒有規矩,誰家的雜種。”二爺哼哼兩句。
高軍手掌懸在空中。
旁邊的人都指指點點笑著。
“你這讓我很尷尬啊,二爺,給個麵子,和氣生財嘛。”
“你特麼算老幾?高先生?狗名都不敢叫出來,給你麵子?你跪下來磕三個頭,我替二爺給你握手。”站在後麵的一名蓄著長發的男人出來,指著說。
“你這樣很沒禮貌。”高軍搖頭。
“沒禮貌?你媽教過你…”
還若隱若現胸口的紋身,邊說著要從口袋裡掏刀。
這話說一半,就見高軍一把抓住他腦袋,掏出一把馬卡洛夫,抵住他胸口就連開三四槍。